天色渐晚,晚霞初升。
“哎呀!怎么又输了!”。香霖扔了手中的棋子懊恼道。
刘东阳一脸笑意:“还来吗?”。
香霖没好气道:“不玩了,气死个人”。
刘东阳一脸满足。小样,还治不了你。
香霖看他神色,咬牙切齿。转身找帮手:“小姐~,你看他…欺负人”。
二小姐呵呵一笑:“之前还说别人笨,现在又是别人欺负你了,都是你有理”。
刘东阳点头附和。
“小姐~,我不管,他欺负人,你要帮我”。
二小姐拿她没办法,看着棋盘上的棋子排列,饶有兴趣:“小东阳,你这甚五子棋到是有趣,脱胎于围棋,简单易懂,别有一番趣味,我们手谈一局?”。
刘东阳也是兴致盎然,分好棋子:“二小姐,请”。
你来我往,双方落子很快,看的香霖在一旁眼花缭乱。
半盏茶过后。
棋盘上已经铺满了黑白双子。刘东阳一阵唏嘘,这五子棋虽说简单,但只看过对局,第一次上手和他这老手对局能流局,厉害。
二小姐手指把玩着棋子,思索一阵,随后了然。
原来是这么回事吗。
“再来一局吧。”
刘东阳点头。
几分钟过后。
刘东阳无语的放下手中棋子,拱手道:“二小姐天资聪颖,属下甘拜下风”。
二小姐放下手中棋子,拿起了书:“就到这儿吧,这没甚棋路,初试还觉有趣,理解规则后也甚无趣,与围棋不可同日而语”。
也是,对于这等“聪慧”人物,五子棋也太没难度,难怪感到无趣。
香霖像是打了胜仗样欢声鼓舞。
车厢内一扫之前的枯燥氛围。
“好生欢快,有甚喜事可否与刘某分享分享?”。
一道高喊由远及近,飘荡而来。
“吁…”
马车停下。
“夫人,怕是一时半会儿走不了”。罗管家回身说道。
“小东阳,下车备膳”。罗管家吩咐着。
刘东阳拿着用具下车,来到车头,问道:“罗叔,不是赶时间吗?”。
罗叔叼着根狗尾巴草,往前点了点头示意。
刘东阳看去,不远处,有一背着书箱笼的清瘦白衣男子,坐在路边一棵枯树旁的一块巨石上锤腿,像是在歇脚。
男子看着二十来岁,腰佩青玉,举目文雅,气质斐然,一股书生气。
刚才那声呼喊就是此人?刘东阳心想。
罗管家吐出口中草:“赶了两天路,刚到饭点,就有人来了,你去做,正巧咱们也下来歇歇脚”。
刘东阳应声后退,一边打理厨具一边偷偷观测。
罗管家跳下马车,扶了扶帽子,向前道:“书生!为何拦住去路?”。
书生起身行礼:“在下追赶许久,在此恭候刘家小姐”。
“何事?”。二小姐清丽的声音传来,在这山野处也听得清楚。
书生道:“早前听闻刘家二小姐姿容绝世,满腹经纶,在下心胜往之,特请小姐一见,共谈风月”。
刘东阳惊讶,这书生…有胆气。
“呸!登徒子!”。香霖从车窗探出头恶狠狠道。
罗管家眼神一凝,吐气成剑,直入书生面门。
剑出鞘声响起。
一柄青色长剑漂浮在书生面前,挡住了气剑。
叮
一声脆响,书生后撤两步,长剑清鸣不已。
书生握剑,面色凝重:“上三品!”
罗管家眉头一挑,没想到眼前这青年这般年纪却有这等修为。
“你是何人!”
书生默默的放下了背上书箱笼,立身看着罗管家,长剑斜指大地,衣诀飘飘,沉声道:“上三品又如何,又不是第一次杀”。
罗管家看着书生架势,长剑在晚霞照耀下烟云流转,泛着红光,如湖面泛起点点涟漪。
“这是…凌云剑!你是刘悬清!”。罗管家挑眉道。
“正是在下!”。
罗管家轻笑道:“大齐俊杰榜百人,你当第七,四品绝境,凌云剑刘悬清,好大的威名!”。
刘悬清:“前辈谬赞了”。
罗管家上下打量着对方:“都说刘公子文采卓绝,温文尔雅,乍起一看,还像模像样,可没想到一开口却是如此轻佻,书中礼仪都读狗肚子里面去了吗?”。
刘悬清眉头皱起:“刘某得遇美人,不胜欢喜,口中直言,何来轻佻之意”。
刘东阳默默和面,这书生话语放在现代没啥问题,说不定还会有人夸赞有文采,但放在这古代,却有点超前,有轻佻之嫌。
罗管家不愿多言,直入主题:“你不在雍州好好读书,大老远跑到这乾州拦我等车驾,相距数万里之遥,意欲何为?!”。
刘悬清拿出块手帕,横剑于前,一手轻轻擦拭剑身,悠悠道:“有人出了价,劫杀刘家二小姐,在下一路奔波至今日才追赶上。”
说到这刘悬清看了看白龙,赞道:“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