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之将卷宗交由顾肆,转身离开之际,忽的又回来,略有些踌躇的问:“顾大人,傅姑娘方才为何在这儿?”
顾肆睁大了眼。
魏公子你怎么敢的呀。
顾南钰抬了抬眼,方才还留有温和的神情一瞬间冷了下来。
魏景之恍若未查,还等着顾南钰回答。
“傅姑娘没同你说?”
魏景之:“说了,说是北郊山的案子,可她一个姑娘家应当不知道这些吧。”
魏景之是担心傅宁月。
一个闺阁姑娘,只带了一个丫鬟到大理寺来,万一被吓着了怎么办。
他在自己办公的公廨之中还时常听到牢里隐隐约约传出的受审犯人的惨叫声。
“这事并非你的公务范畴。”
赶人的意思很明显。
“属下告退。”魏景之揖了揖手,只好作罢。
顾肆还一心八卦:“大人,属下瞧着,傅姑娘脸色不大好。”
大人到底和傅姑娘说了什么?
顾南钰冷冷看他一眼。
“属下告退。”
顾肆跑的飞快,临走前还把门给带上了。
顾南钰看着桌子上整理好的卷宗,蹲下身,将方才被傅宁月踢到地上的书给捡了起来。
傅宁月逃也似的出了大理寺,直到坐上马车,心情都还没有彻底平复。
“小姐,你怎么了?”春喜感觉到不对,“是不是顾大人说了什么,与咱们侯府有关吗?”
“不是。”
“那您怎么......”春喜还想再问,却眼尖的看到她脸颊处一块儿缺失的脂粉,若是在下面站着,有些距离,压根看不见。
可这会儿面对面坐着,就有些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