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去哪儿了?”傅宁月半靠在床上,看着像是逃荒来的人,有些吃惊。
林夏师没好气的瞥她一眼,把不过一指高的小白色的瓷瓶递过去,“这是上好的去疤药膏,我在里面加了不少好东西,绝对比市面上任何一种去疤药物都要好,你到时候伤口愈合了用这个就行。”
傅宁月接过瓷瓶,听出了他的话音,笑道:“多谢你了,这个月给你加钱。”
林夏师哼哼两声:“这是应该的,我累死累活的。这几天都在忙着制这个药膏,那个顾南钰还催,你的伤又不是明天就好了,催我有什么用啊,给了我一千两银子,把我当骡子使唤呢,害得我今天差点儿摔锅炉里面被烧熟了。”
傅宁月诧异:“所以你这一身灰,是掉进锅炉里的?!”
“不然呢,我还能跑去挖煤不成。”林夏师很想把身上的灰掸了,考虑到傅宁月,到底是没动手:“我回去收拾收拾,若是顾南钰再找我,你记得跟他说,我东西已经给你了。”
“好,真是辛苦你了,林医师。”
“知道就好。”林夏师摆摆手:“走了。”
目送林夏师离开,傅宁月捧着小瓷瓶仔细端详着,脑海中浮现出林夏师刚刚说的话。
这药,竟是顾南钰找林夏师做的。
她垂下眸子,握着冰凉的瓷瓶,沉寂了许久的心湖仿佛在这一刻泛出了波澜。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顾南钰离开院子之后,在书房见了安远侯。
他笑呵呵的看着面容俊郎严肃的青年:“去看了傅姑娘?”
“嗯。”
顾南钰神色不变的应一句。
安远侯撇撇嘴,笑的戏谑:“你对这个傅姑娘倒是上心,听人说,还专程跑去了一品居给她买香辣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