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她给老夫人每个月的月钱是固定的,老夫人想怎么接济都随她,傅郡此人嗜赌,气运又不怎么样,常常十赌九输。
老夫人的那点儿月钱银子压根够不上他的用度,这些日子暗地里变卖了不少东西,才勉强撑起了日子。
傅宁月到的时候,老夫人的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她进了屋,也不顾老夫人怨怼的目光,兀自坐了下来:“老夫人找我什么事?”
老夫人本就生气,听到这句称呼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混账东西,你方才叫我什么,我可是你的祖母!”
傅宁月懒懒往椅子上一靠,冲着老夫人笑笑:“这个时候,纠结一个称谓似乎没什么意义吧。”
早就已经撕破脸皮了,若不是不想父亲落下一个不孝的名头,她早就把这个老毒妇赶出去了,怎么会还留她在府中度过晚年。
“你!”
“老夫人。”
嬷嬷及时唤了一声,才制止了她险些脱口而出的骂声。
老夫人忍了又忍,紧紧的捏着手中的佛珠,咬牙切齿的道:“如今年关将至,你父亲也不在,你既掌家,有些事我也得提点提点你。”
傅宁月漫不经心的抬眸。
老夫人拧着眉,倒是理直气壮:“我知道你与你大伯多有嫌隙,可你父亲与你大伯怎么说都是兄弟,关系斩不断,你这个做晚辈的,合该上门去看看,免得让人议论我们侯府无情无义。”
“呵!”傅宁月听完便不客气的笑出声,“老夫人莫不是忘了,我们与大房已经分家,文书还在我手中,怎么,要我拿给你看?”
“就算是分家,那兄弟情谊还能断了不成,何况你堂妹所托非人,导致你大伯白发人送黑发人,正是危难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