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东西,都是她自己的私产,这些年,一直是我在派人暗中管理,当然,这并不包括顾家的财产,但那一部分,已经被收走充公。”
顾国公府唯一的活口成了疯子,那些财产与世子妃而言自然就是废物,上缴国库,总好过让其他人吞没了。
当初这折子是谁上奏来着,对,是魏国公。
想想也是,陛下即将要册封魏国公的女儿为皇后,魏国公自然要替自己的女儿打算。
说是充入国库,其中有多少落入了国公府的口袋谁又能知道。
“我仔细算过了,不包括现银,这些得值个七八十万两银子,剩下的现银差不多五万两,你不是要娶宁远侯嫁的闺女,这聘礼钱,不就有了么!”
顾南钰望着一桌子的银票,契约,淡声道:“既然母亲将这些交给了父亲看顾,还请爹继续帮我打理。”
“这是为何,难不成你是不好意思?”安远侯说着,又觉得不大可能。
二人不是父子,胜似父子,没必要在银钱上面不好意思。
别管你的我的,他百年之后,偌大的侯府除却爵位之外,还有什么不是顾南钰的。
“并非如此,只是我暂时不打算娶傅宁月了。”
安远侯眨了眨眼,看着他,遂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断断续续道:“什么叫做不打算娶,你,你这个不打算娶,莫不是想要终生不娶,因为你娘的事?”
要是这样的话,他不是罪过了。
顾南钰可是顾家唯一的血脉了。
见他这般紧张,顾南钰淡然一笑:“父亲想多了,我只是觉得,眼下实在不算什么好的时机。”
他的母亲,外祖一家都死在了景帝的手中。
满门覆灭之仇,焉能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