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梵看傅宁月越发的不顺眼,偏偏还不能发作,瞧着傅宁月堂而皇之的坐在他的床边,思索了许久才道:“你让一个侍女坐你的床榻,未免有些太过了吧。”
她这话说的已然十分委婉。
槲追却只是笑了笑,半分不在意的抬头看她:“这是我的船,在我的船上我就是规矩,殿下若是有不顺心的,现在就可以下船。”
“你——”棠梵气急,“你难道忘了你我是未婚夫妻,当着我的面让一个大戚女子如此,你让我的颜面何存,难道你忘了她是什么样的身份?”
“我自然没忘,这一点,也不需要公主来提醒。”槲追眸色暗下来,“不过若是公主殿下不喜欢这桩婚约,等到回王城时,我自会向王上提起这件事。”
“槲追,你简直欺人太甚!”
棠梵没想到槲追居然会如此不给他面子,就算先前自己做的那些恼了他的事,对方多多少少还是会给自己留一些面子。
这才过去多久,这个女人不过才在她的身边待了几天,便没有她这个公主的位置了。
说是再让这两个人接触下去,怕是槲追为了这个女人反水也未可知。
思及此,棠梵心中生出了几分慌乱。
她现在之所以能成为父王唯二重视的公主,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和槲追的婚事。
要是连这桩婚事都没了,恐怕父王会对她大失所望。
好不容易尝到了权力的滋味,要将当下所拥有的全部退还,棠梵如何甘愿。
身侧手上成了许多纱带的俪蚺轻轻扯住了她的衣袖,低声劝着:“殿下,还是算了吧,莫要因小失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