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推门,撞到了她的尸体,此刻她一晃一晃地,肚子还碰在门上,发出难听的闷响。
我这才反应过来,那人哪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
我给活人接生,我要破大忌!害人性命。
若是我给这死人接生。
这女人可不是死于难产,也不是什么意外。
这是上吊死啊!还大概率是那人弄来上吊的……胎足月,含冤而死,该有多大怨气?
给她接阴,我也会破忌讳,被这死女人缠身!
搞不好还会被阴胎缠身!
在原地僵持了半分钟,我也没多做其他思索。
那人根本没有给我考虑的空间,也没有后退的机会。
徐诗雨安危不定,他就是摆明让我必须选一个,进退我都得出事。
尸体就挂在门后,我进不去屋子,直接就从窗户里头翻进去了。
屋子里头光线晦暗,好在月光不算太阴沉。
我摸出来灰仙手套带上。
伸手去将那女人从上吊的白绫解下来。
我高度够不上,旁边有两条板凳,立起来刚好能垫脚。
将她弄下来之后,我将其挪到了平房最里面的破木床上。
床边有一个破旧的开关,我试探性地去按了一下,啪嗒一声,开关灯竟然还亮了。
节能灯的瓦数不高,白光还是显得晦暗。
只不过,对于视物来说,已经没有丝毫的障碍。
低头看着床上的女人,她约莫二十五六岁,算是大好年华。
隆起的腹部,若是不死,恐怕早已经临盆。
铁青色的皮肤,现在透出来的却只剩下死寂。
对于那个抓了徐诗雨的人,我心头更多的都是压抑和恼恨。
和我有什么仇怨,都没必要牵连其他人,这样滥杀无辜,必定会遭天谴!
悄无声息之间,这女人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
空洞,死寂,怨恨,还有冰冷和不甘。
黑漆漆的眼珠子里头,连眼白都看不见。
忽然,她嘴角像是动了动,皮笑肉不笑似的,更让人心头恶寒。
我迅速摸出来了其他的东西。
白毡,以及猫骨陶。
我随身现在只带一个猫骨陶,装在唐装的内包里头,勉强不碍事。
而我现在给她接阴,犯的忌讳,其实也不只是一条。
她是被人害死之外,她家人也不在此处……
接出来的阴,甚至都没能供奉,不能取名……
咬咬牙,我又将最后一个仿制罗盘取了出来。
随时做好了镇尸的准备。
一切东西都准备妥当之后,我才去脱那女人的裤子。
片刻后,两条皮肤铁青的纤细长腿,曝露在视线中。
我忽而觉得有种刺痛感,似乎是从灰仙手套中传来……
除此之外,耳边还有嗡嗡声,白毡也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这异动仿佛是在提示我,让我住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