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常兴捂着胸口的伤:“你……你怎么敢的?
杀了这么多人?
你疯了吗?”
叶长青蹲在地上,刀在雨水中来回晃动,很快刀上的恢复了雪白锃亮。
叶长青站起身,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看向刘常兴:“不杀你们,难道我站着不动,任由姓姜的宰割?
凭什么?”
刘常兴咬着牙,脸上的表情扭曲变形:“姜风云可是手握一方军队的大佬。
你惹不起的。
你这是自掘坟墓!”
叶长青冷声道:“你一个死人,就不要操心活人的事情了。”
死人……
刘常兴看着自己胸口的伤口,口中大口大口地吐血:“我……就是想不通……我……”
嗒嗒嗒~
叶长青踏着地上的雨水,冒着风雨,朝着地下负一楼入口走去。
刘常兴看着叶长青的背影远去,身体逐渐虚弱,口中喃喃:“一个农民,惹上姜风云……就算是再强也是作死……”
一句话没说完,倒在雨水中。
大楼上,医生和护士吓得躲在办公室里,关门闭窗。
相互商量着,不管谁来了,都说什么都不知道,唯恐卷入了漩涡。
病人没有人管理,三三两两地趴在楼道里观看。
有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看着下面的场景,兴奋地手舞足蹈:“看到没有,当年我就是这样,手提青龙偃月刀,杀得敌人尸横遍野。
这就是我,你们请叫我无敌将军!”
另一个男人反驳:“胡扯,你凭什么叫无敌将军。
想当年,我攻城一战,杀人盈城。
夺地一战,杀人盈野。
我手下没有一合之敌,我才是无敌大将军!”
一个四十多岁的满脸胡茬的中年人,哭得泪流满面:“我女儿被他们侮辱了,我老婆疯了。
我就应该像这样,提着刀杀他一个痛快。
放我出去,我没有精神病,我没有精神病。
我要去杀人!
我灭他满门!”
一个四十多岁长头发的男人哈哈大笑:“好,杀得好,多杀一些。
从今以后,我要开始习武。
我要练成绝世刀法,明明是我老婆出轨,两个孩子都不是我的,为什么不判刑。
我练成绝世刀法,我要杀她全家,我要杀了奸夫。”
突然一个女人拿起一个扫把,开始挥舞:“我要杀了你们。
我刚才学会了一招。
你们说我诬告,我这一棒子,先打断你们的惹祸根,我让你们欺负我……”
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不停地说话:“为什么,我只是扶她起来。
我救了他,为什么说我是肇事者……”
大楼上,吵闹声乱作一团。
大雨倾盆大雨。
落到地上,汇聚成了涓流。
一辆汽车停在门口,车里,李尚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雨水,皱起眉头:“这么大的雨,都没法下车。
怎么去打扫卫生?”
马晓帅砸吧砸吧嘴:“干活吧。
马帅让咱们听他的,他说的话就是军令。”
李尚叹口气,他还是不愿意冲进风雨,没话找话地磨叽:“你猜他这一次杀了几个?”
马晓帅也不想下车,板着手指头算:“在尚品会所一个,那个赌场门口的胡同一个,村长家人数比较多。
这次在医院,估计两三个吧,不可能再多了。”
李尚点点头:“如果是两个,你我一人背一具尸体,如果是三个,剩下一个咱俩猜拳!
谁输了,谁背多出来的那一具尸体。”
马晓帅点点头:“就这么说定了,咱们进去吧,再不进去,我怕叶长青等急了。”
两个人下了车,冒着风雨,缩着脖子冲进了益康精神病医院。
两个人一边跑,一边说话。
李尚一只手放在头顶挡雨,口中道:“这么大的雨,视线都不清楚,到哪里找住院部负一楼。”
马晓帅笑着道:“往上看,找高楼……什么绊了我一脚……”
说话间低头看去。
当他看到一个圆滚滚的人头,吓得尖叫一声:“我靠,人头……”
李尚低头看去,眼睛顿时瞪得溜圆,脸上露出惊骇的表情,口中已经语无伦次:“死人……都是死人……满地尸体……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