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跟我说这些,绝对不是闲得慌,一定有他的意图。
虽然我没想到,可我还是把这死桃树留着,甚至被那僵尸差点掀倒后,我还重新给扶了起来。
不过那些乌鸦,就让我觉得有些意外了。
自打爷爷死后,它们就落这树上,似乎一直没离开过。
不过我也没打算赶它们走。
我可还记着当初阴阳先生那术法压我时,就是这些乌鸦帮的我。
但我还是将王浑的话记在心里。
我们走出家门后,当即分开。
王浑又急匆匆的离开了陈家村,我跟白娘娘则是来到了老槐树那里。
此时天空依旧阴沉沉一片,虽然没有风,我却感觉一阵冷意。
老槐树静悄悄的立在村头,也没再闹什么幺蛾子。
我站在老村长指的位置,又抬头望了眼老槐树,恍惚间见到密叶之中,枝杈之上,坐着一个身穿喜袍,顶着红盖头的女人。
在一眨眼,那女人换成了白袍。
我脸一黑。
我才没注意一会儿,那傻娘儿们就已经爬到树上,两只脚还在那儿摆啊摆的。
要换做另一个人,见到这场面,指不定就得吓死过去。
我没好气的喊:“你上那儿干嘛?”
“你管我。”白娘娘冷哼一声,听起来心情很不好。
我低头看了眼怀里的黑猫,隐约找到了答案。
我嘱咐白娘娘小心一点,就没再搭理他,转而冲身后喊道:“躲那儿干嘛?出来跟你说个事儿。”
话音刚落,一个佝偻的身影从黄土墙后走出。
是老村长。
他忧心忡忡的说:“你们真要对这树动手?”
我摆摆手说:“不是,但你也记得,村里现在还有一只僵尸在晃荡呢。我们现在就是防止那僵尸和下边这二位搅和在一起,不过也拿不准能不能成。没准下边这两位啥时候就会钻出来。”
村长一听这话,顿时明白过来,急匆匆的离开。
白娘娘这时候终于不闹别扭了。
她在我蹲了下来,抱着胳膊问:“你说,那僵尸不对活人下手,杀那么多家禽牲畜干嘛?”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我心里总觉得不对劲,隐隐觉得这是关键的地方。
可受限于对这方面知识的限制,想破头皮也想不清楚。
啧,先是山里的虎妖,又是祝由王家跑出来的僵尸,再然后又冒出一对儿死了七十多年,怨气滔天的傩戏夫妇。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这时候,边上的白娘娘打了个哈欠,一屁股坐到地上,脑袋轻轻放到我肩上。
我眉头一皱,问道:“你又犯困了?”
白娘娘一脸无所谓的点点头,伸手往我怀里的黑猫摸去。
那黑猫立马睁眼,微微抬起爪子。
白娘娘个小嘴一撇,一脸不满。
我想了想,没介入这俩的互动,掏出剥皮刀,提醒说:“张嘴。”
白娘娘立马仰起脑袋,张开嘴巴,一副等待投食的样子。
我将手腕悬在她嘴巴上边,剥皮刀挨了上去。
正要划拉,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
难道这事儿的关键,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