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我忍不住薅了边上树叶两把。
啧,恶心。
主要是心里恶心。
这玩意儿是解决了,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第一,我和王浑又走散了,这次连白娘娘也给丢了。
第二,白娘娘啥时候丢的?
我开始仔细回想。
这么一复盘,还真叫我想到几个不对劲的地方。
刚才,我们被王浑的喜神推了一把,我也差点摔倒。
可仔细想想,我后面的人,可是白娘娘。
她能被一喜神给推倒?
第二,先前我们和王浑在那邪门的村子前再度相遇。
当时,白娘娘就拿伞挡着脸了,也没跟我们搭过话。
而这一路上,我几乎没放开过白娘娘的手。
唯一的一次,似乎是我们离开村头没多久。
那时候,我一不小心,踩了块石头,差点摔倒,所以将白娘娘的手给松开了。
也是在这之后,白娘娘就没说过话。
在这之前,白娘娘可是絮絮叨叨个不停。
当时,我还以为白娘娘是耍小性子,没成想,我早和她分开了。
我一拍脑门,忍不住苦笑。
这么说来,我和傻娘儿们,是分开最早的。
“那这会儿,我该怎么办?”
我转头看向四周,再度苦恼起来。
是待在这里,等王浑和白娘娘来找,还是挑个方向,自己找一找?
这两个选择,都有风险。
原地等,等来的,可不一定是什么东西。
至于自己乱转悠,没准找不到他俩不说,还会自己走丢……
不是,我这会儿已经走丢了。
这四周,除了我,就一具骷髅。
除此之外,再无半个人影。
浓浓的雾气中,只剩无数遮天蔽日的树木。
此刻,四周万籁俱寂,那些树木在迷雾之中,似乎都变得扭曲怪异起来。
这时,一声清脆的铃声响起。
“叮——”
我猛地扭头,竖起耳朵听。
“叮——”
又一声铃声响起,让我确认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这和上次跟王浑走散,一模一样。
想来,这次也不可能是王浑,而是那邪门的村子。
想了想,我将全身裹在纸甲里,朝那边走去。
既然这么想让我去,那我也不客气了。
到时候,应该会回到村头。
大不了不进去,就在哪儿等。
白娘娘暂且不说,王浑发现不对劲后,应该也会去那边找我们。
我利用纸甲,在胳膊上延伸出两柄刀,一路上不断挥砍,将挡在前头的灌木丛全部砍开。
突出一个横冲直撞。
不经意间,我一次挥砍,砍在了一棵水桶粗的树干上。
等我把纸刀收回来,发现那刃口上,滴滴答答的流淌着血液。
我猛地止步。
这玩意儿,可不像树汁啊。
我往那树干的口子一瞧,就见上面,无数血液流淌而出。
按理说,这会儿我该赶紧躲开,离这怪树远点儿。
可我想了想,却抡起两柄纸刀,照着那树一通劈砍。
随着树干上的口子越来越深,我发现,砍起来愈发容易轻松。
就是这感觉,不像是砍在树上,而是砍在了什么动物的肉上。
身为剥皮匠,这点感觉,我还是有的。
眼瞅这树快要断开,我最后一刀猛地劈落。
“噗嗤!”
不同寻常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树木倒地。
眨眼之间,我前头的树,变了模样。
这树皮里头,压根不是树芯,而是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