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的人骨,白娘娘随手丢了一把火,直接将这邪门玩意儿烧成了灰烬。
我伸了个懒腰,看了眼时辰,给周围上了料的“羊”检查了一番,确认他们身上的皮肉已经开始分离,便抄起剥皮刀,扬声问:“你们谁先来?”
这些“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敢上前。
白娘娘见状,一撇嘴,伸手揪住一只小羊羔,朝我扔了过来。
而后她冲着羊群大吼:“排好队,别耽搁时间,不然我活吞了你们!”
说完,她面容一沉,五官扭曲,密密麻麻的蛇鳞冒出,嘴角咧开,露出满口尖牙,一条猩红的蛇信不断吞吐,发出“嘶嘶”的声音。
那些“羊”一见她这模样,立时听话的排好队。
我笑着冲她点点头,将怀里的小羊羔翻出肚皮,而后开始下刀。
噗嗤一声,剥皮刀轻易的化开他身上的羊皮。
小羊羔浑身一抖,却没敢动弹。
他用力抬着头,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可渐渐地,内心的恐惧开始消失,虽然还有些害怕,却并非来自我手里的刀,而是害怕没法变回人。
我一边娴熟的落刀,一边冲他说:“怎么样,不疼吧?”
小羊羔“咩”了一声,似乎在认同我的话。
我轻轻剥开他的皮。
先是肚腹,然后是四肢,最后是背脊,最后是头颅。
随着剥皮刀隔开皮肉,一股股淡淡的阴气溢散而出。
这反而让我松了口气。
因为这里边涉及到邪法,我又是以救人为目的,为了保证不出差错,我在落到之前,还可以用鲜血浸了浸刀身。
现在看来,我的准备,并非没有用。
当最后一刀落下,我的心也提了起来。
这跟当年爷爷领我上山,拿山鸡野兔练习剥皮术不一样。
山鸡野兔,死了也就死了,大不了多捅两个窟窿。
至少那些山鸡野兔,当年我落刀之时,它们就已经死了。
可现在,我眼前的小羊羔,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只要有一点偏差,没准他们就会被我害死。
我伸手揪住小羊羔身上的皮,轻轻一扯。
一颗光秃秃的小脑袋从皮下露了出来。
那是一颗人类脑袋,头上没有一根毛,连眉毛睫毛都没有,看起来有些怪异。
此时她正睁着两只黑溜溜的大眼睛,怯生生的看着我。
这是一个女童。
我摸了摸她的脑袋,让她将羊皮裹紧,朝她柔声说:“没事了,去睡一觉吧。”
说完,我将她交到了白娘娘手里。
她趴在白娘娘怀里,脑袋轻轻放在白娘娘肩上,等离远了,我突然听到一个弱弱的声音。
“谢谢。”
我按着另一羊,正要落刀的手顿了一下,由衷的笑了出来。
没有回答,我只是点了点头,开始给其他羊剥皮。
有了成功的先例,这些羊终于放心下来,继而开始激动起来。
就像我现在要处理的家伙,身子抖得比筛子还严重。
不是怕,而是激动。
我看了看这只羊的体型,大致判断出年纪,直接伸手往他脑袋一拍。
“抖什么抖,安分点!”
这只羊哆嗦一下,立马绷紧了身体,不敢乱动。
我再一次落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