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决看着她。
许知意把皱巴巴的设计稿丢进了垃圾桶里,重新铺上了一张新的白纸,“我之后有个比赛,我不想别人畏惧你的头衔而给我什么优待,我想靠自己。”
陆决闻言,却是笑了一下。
他知道她说的是旗袍大赛,许知意之前是做旗袍的,陆决知道,不过对这个圈子没了解过,许知意的旗袍做成什么样的程度,他也不知晓。
如今陈汝芬会一而再的请许知意做旗袍,不过是因为沈介的嘱托。
许知意那十指不沾阳春水大小姐,能做出什么像样的旗袍来?
不过是跟着抽热闹罢了。
就算是曾经有些头衔,也不过是许老爷子宠爱许知意为她利用了钞能力得来的,不见得许知意在这方面就能有什么了不得的造诣,所以,这次比赛,许知意才会想着看看自己的旗袍究竟处于什么样的位置上。
“随你,”陆决对这个不是在意,他如今已经是旗袍投资者之一,之后为着陆太太的名号,为她要中间的恰当名次也不算丢脸,“不过,以后陈汝芬那里,你别再去了。”
陆决懒得去警告沈介,所以直接跟许知意说。
许知意停住了手里画设计稿的动作,不解的抬头看陆决。
陆决也看她,手里的烟头猩红,“陈汝芬是沈介的人。”
许知意闻言,沉默两秒,而后站起来,看着陆决,“所以呢?”
陆决理所当然,“所以,作为陆太太,你不应该再跟陈汝芬有牵扯,不是要去旗袍比赛吗?你想去就去,五名开外的名次随你选一个,我回头叫人给你安排,也不用太拼命,这次因为有个旗袍刺绣大师坐镇,所以业内选手挺多的,你再努力也比不过他们专业的,回头你选个不过分的名字,重在参与了。”
也算在外头给陆太太增添了一项技能。
外人津津乐道时,也能够当做一个不错的议论话题。
这一点陆决还是乐见其成的。
陆决说完这些话,才注意到许知意看他的眼神里带了晦涩跟隐晦的失望。
不过也就那么一瞬间。
等陆决在注意看的时候,许知意已经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