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封薄言拿筷子的手顿住,将筷子放在了桌上。
厉绵绵看出他应该是不高兴了,怕他讲出什么话来,对自己母亲说:“妈,寒哥哥到深城后,才发现他在这边有个妻子跟一个儿子,现在那边的意思是,不愿意离婚。”
“哦,这样啊。”温娜恍如大悟的样子,看向封薄言,“那……现在怎么办?”
封薄言没说话。
厉绵绵接话道:“寒哥哥在处理了,他是个有责任心的人,肯定会把这件事处理好的。”
“那是,我肯定是相信薄言的人品的。”温娜笑着说。
这顿饭,吃得食不知味。
封薄言走的时候,神色中透着阴霾和压迫感。
厉绵绵送他出去,一路上都不敢说话。
到了门口,封薄言一句话都不说就要上车,厉绵绵有些急躁,忍不住就开口说:“寒哥哥,你是不是不高兴我妈刚才说的那些话?”
封薄言弯了弯唇,神色平静,声音却清寒入骨,“难为伯母了,一晚上都在旁敲侧击。”
厉绵绵心一惊,“寒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跟伯母关系一向好,每天都会通视频,我的情况,伯母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一句话挑明。
厉绵绵咬了咬唇,有些怯怯地说:“寒哥哥,你别怪我妈,她只是怕你忘记了当初了誓言,才多嘴说了两句,她没有坏心的,回头我会说她的……”
封薄言没在说话了,只吩咐许牧道:“开车。”
回到公寓,封薄言洗了澡。
顶着湿漉漉的短发披上睡袍,坐在办公桌前工作,却……怎么都看进去文件。
脑子里都是叶星语那张苍白的脸。
他今天已经想起她很多次了。
每次都刻意压下去,可是一晃神,脑子里又会出现她的脸。
今天离开时,她发高烧被姜衡送去了医院,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烧,退了么?
看到旁边的手机,他拿起来,打开微信,看着她的头像,想要发条消息问问她,又觉得不能这样做。
想好不打扰了。
可是放下手机的那瞬间,就像心魔破了,整个人感到难以忍耐,甚至到了不问她一句就会觉得痛苦的地步。
封薄言:【你烧退了么?】
发完这条消息,他就一直等着,但彼端一直没有回复信息。
封薄言等了十几分钟,总是忍不住这股煎熬了,给星湖畔那边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有人接了,“喂,您好,这里是星湖畔公馆。”
是英姐的声音。
封薄言看了眼腕表,才晚间八点多,西西估计还没睡,他沉声道:“西西在家吗?”
“是先生啊。”英姐听出了封薄言的声音,“小少爷在的,不过他心情不太好,我让他过来接。”
封薄言正想问西西为什么心情不好,西西已经接起了电话,“喂,老爸,你找我?”
“英姐说你心情不好?”封薄言问他。
西西闷闷道:“嗯,妈咪生病了,我心情有点低落。”
封薄言静默片刻,试探道:“你妈咪还在发烧?”
“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你不是在家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