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澄澈的眼睛里,满是坦诚。
都走到这一步了,还谈得上什么连累不连累?不过,既然是人家祖宗的规矩,我也不好强人所难,就只好问:“那江瘸子呢?江瘸子也是你们什么四大家族的?”
程星河摇摇头:“其实我也不了解这个人,我只知道,他是找四相局的指南针。”
妈的,看来要想知道真相,还是得指望那个瘸子——这瘸子也是个狠人,为了记住伤,竟然生生让自己瘸着。
这些干得出一般人干不出的事儿的,不是变态,就是赢家。
我想起了那个马元秋,看来他跟这个四相局也有关系,我就问和上,知不知道关于马元秋的事儿?
和上摇摇头,说马元秋跟他爹很熟,但平时不常出面,挺神秘的,要是我想知道,他可以帮我查查。
和上就是够意思。
这会儿到了商店街,只见商店街是少有的门可罗雀——以前排着长队找我看事儿的那些人都不见了,甚至连平时稀稀拉拉的客流量都没了,清净的跟个鬼街一样。
古玩店老板第一个看见我,立马从铺子里面蹿了出来,带着哭腔说道:“北斗啊,你可算回来了,可吓死我了……”
只见古玩店老板脖子上一串大蒜,手里两挂五帝钱,身上还披着一块虎皮,不伦不类不像回事儿。
程星河刚才还神不守舍呢,也是心大,一瞅古玩店老板这打扮捧着肚子就笑了,问他是不是要上虎年春晚。
而其他的店老板也出来了,全是这个打扮——估摸都是找古玩店老板买的——都跟我哭诉说太吓人了,生意没法做了。那些客人也全吓跑了。
和上连声叹气:“哥们,这下你完了——你说你一个风水师,自己住的地方闹鬼,这影响也太不好了,谁还信得过你。”
大白天敢上闹市来闹事儿,这是什么玩意儿胆子这么大?
我也想看看,谁要太岁头上动土。
这时那个乌云盖雪猫出来了,抬头瞅着房檐。
我顺着那猫的视线,就看见屋檐下,有个红色的东西——像是个光着脚的血脚印子!
上面缠着的——不是普通鬼物的黑气,而是一种邪气的猩红。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难道是……
我就让他们细说,这鬼是怎么个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