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来意说了一遍,那些人瞬间激动了起来,开始奔走相告:“又来了看事儿的先生了!”
这一声呼号,不少人涌了出来,团团的把我们给围住了,一个主事儿模样的老头儿出来了,自称是本地村长,连忙说道:“贵客里面请,我们可算把你们盼来了!”
说着给我们泡了一壶热茶。
这个天喝热茶,简直跟受刑一样,无奈实在是渴,勉强喝了一口,好险没吐出来——又咸又苦又涩,这叫啥茶?
村长有点抱歉,说现在井和水库都干了,就这么点库存水,只能喝这个了,让我们别嫌弃,而且这里面泡了本地特有的草根,败火。
饶是这个,也让外面的那些人看的直吞口水——这都是拿来待客的,看来他们平时连这个都舍不得多喝。
里面没空调,电风扇吹的也是热风,跟蒸桑拿差不多,程星河一看,舌头都伸出来了,说早知道他不来了——这个季节,命都是空调给的。
那村长挺不好意思的说,一定给安排个空调房,求我们别嫌弃,千万帮帮忙,本来人丁就少,可不能再死人了。
一听这话,我和程星河顿时一愣,也是异口同声:“这里还死人了?”
那村长连连点头,倒是有点莫名其妙:“两个先生,不知道?”
杜蘅芷也没说啊!
我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就让村长把事儿细说说,
村长这才告诉我们,自从闹旱灾以来,本地已经死了十来个人了。
一开始死的是一个姓刘的老头儿,也是个瓜农,瓜地里都有瓜棚子,是为了提防收瓜的季节有人去偷瓜,今年虽然没有看瓜的必要,但那老头儿嫌热,去瓜棚里面睡的觉。
第二天他儿媳妇上瓜地里给他送饭,就看见老头儿不动弹了,一瞅人已经死了——尸体是干巴的,好像晒在沙漠里几天的干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