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洋顿住，肩膀塌了下来。

他长长舒口气，“我不干，这个活没人干了。”

确实，这么多年，特调组都只有他一个干活的，其他的同事，几乎只能出内勤，没法干外勤，想招兵买马，那更是说笑。

首先，不正常人就没几个。

其次，不正常人选择不正常工作的更没几个。

最后，不正常人又愿意来干不正常工作的，通过政审的——直接绝迹了。

罗洋在经过了一番心里斗争之后。

对着墨芊，谈了口气，“算了，我为国家而亡——”

“是你自己本事不行。”

罗洋的慷慨陈词，还未出生，便已夭折。

他一口老血涌了上来，又咽了回去，憋得胸口压了块巨。

这个姑奶奶！

把她放出去，也不用吓唬人了，她气，就能把那俩人气活了！

......

外面的调查员催了。

墨芊不再耽搁，大气地朝着罗洋一拍胸脯。

“放心，有大师罩着你，你作死我也能给你拉回来。

说你作死，是因为你抓到的厉鬼，从来没给他们除怨，就直接送走了。怨气太深太重，留在人间，你每天生活在这种地方，当然运势破落，不生病，不体虚，已经算你好命了。”

墨芊告诉了罗洋原因。

罗洋了然，他幽幽叹息，“原来是这样。”

墨芊呵呵一笑，“你的脑子就是看书看废了，光会学，不会用，还不如专学一样。”

罗洋无法反驳。

倒不是他觉着墨芊说的有道理，而是他的小命掌握在她手里，他得多不要命，才敢跟她叫板......

......

罗洋收好乔安康的运势。

两个人开始算卫格的衰运日。

这一算好嘛。

墨芊一次次加快速度，开始按日算，后来按月算，再然后都按季算，依然没发现卫格的衰日。

墨芊支着下巴，无语地揉了揉头发。

罗洋没看懂，她在愁什么，“怎么了，算不到吗？”

墨芊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他没有运势差的日子。”

“啊？”

罗洋懵逼，“没有？天天都是好日子？”

“我再算算。”

墨芊长叹口气，接着按年给卫格卜卦，一年，两年，三年.......，这不算不知道，一算，咦十年后。

竟然在十年后，才出现卫格的衰日子。

墨芊拿着那张红桃10，给罗洋比了比，“看到没，十年后。”

罗洋，“......”

人比人，气死人。

可罗洋转念一想，不对啊，这么好的命，咋还被人害的昏迷不醒呢。

罗洋抓到墨芊的漏洞，马上发问，“他这么好的命，怎么还被害了？”

墨芊看着那张红桃10，缓缓丢出七个字，“我命由我不由天。”

罗洋，“......”

回旋镖，虽迟但到。

墨芊接着解释了，“好运天定，但每步路都在变化，自己走错的，别人走错的，都会逆天改命。卫格命好，是因为他是医生，积德多，所以运势越来越好。但自己多好，碍不住别人惦记。”

“不过——”

墨芊忽然顿住。

几秒后，她想到什么。

“按理说，害卫格的人，一定有大报应。”

“但是，报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