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松了口气,赶紧差人吩咐,“快去相府报个信。”
又赶紧给其他几位公子赔礼道歉。
同时。
京兆府。
柳烟柔也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在汤家水井下毒的是简馨。
而简馨招供,是受柳烟柔指使。
看着跪在公堂上仇恨的瞪着自己瘦的面颊凹陷容色憔悴的简馨,柳烟柔挑了挑眉。
这简馨,果然还是想被发配啊。
不过,今天这出,会是谁的手笔呢?
应该不是简馨自己能干出来的事。
汤家好歹是官宦之家,简馨一个普通女子想要进入简家投毒,没有人帮忙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办到。
而且她还直接攀咬自己,刚好又发生了昨天的事情。
说这背后没有人都不可能。
不过,不着急,寻巧和苏一已经去查了,东厂的人出手,很快就能查出来。
“嫌犯简氏,你所说可是属实?”
“大人,民妇所说句句属实,不信大人可以问我的夫君和婆母,他们都是证人,我还有证据,这是常乐县主给民妇的。”
简馨呈上的是一对耳坠。
“常乐县主身边的丫鬟香兰于三天前找到民妇家中,以这对耳坠作为报酬,给了民妇一包药,让民妇去汤家下毒。
汤家是民妇舅家,民妇自是不肯,可她竟然用民妇的婆婆和夫君威胁民妇,求大人做主,民妇真的是被逼的,都是常乐县主,是她逼民妇的。”
“常乐县主,可认识这对耳坠?”京兆府尹问道。
心下也是郁闷,对这案子,他是不想接的。
可上面人发了话,督公又不在京中……
柳烟柔看了眼,点头,“不记得了,不过我以前送过挺多首饰给她的,这想必是其中一个。”
“你以前是送过我很多,可那些早在简家被抄家的时候就没了,大人不信可以问我夫君和婆婆,他们可以作证。”
京兆府尹立马下令传左永言和左老夫人以及香兰。
左永言和左老夫人倒是很快就上堂了,和简馨招供的如出一辙,都一口咬定是柳烟柔身边的香兰找到他们,用他们的性命威胁简馨,让简馨给汤家人下毒。
倒是香兰一直不曾出现,前去的衙役回来禀报,“新雨楼的伙计们说香兰姑娘三天前就南下了。”
左永言低垂着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精光,那贵人果然没骗他,那个香兰果然没法来公堂对簿。
如此,他们就可以咬定香兰是畏罪逃跑。
左永言立马就道:“大人,真的是那位香兰姑娘,那对耳坠就是证据,若不是有人赠送,那般成色的红宝石耳坠,像我们这种穷苦人家,就是穷其一生也不可能买的起。”
说着瞥了眼旁边跪着的简馨。
简馨浑身一个哆嗦,立马跟着道:
“这种成色的首饰一般都有出处,这对上面刻着小小的‘珍宝’二字,正是出自珍宝阁,大人可以派人去珍宝阁闻讯,很快就能查出是谁买走了这对耳坠。”
立马就有懂行的拿了耳坠检查,果然在耳坠镶嵌红宝石的金子部分刻着‘珍宝’二字。
京兆府尹立马又宣召珍宝阁掌柜,很快就查出这对耳坠是柳烟柔一年前从珍宝阁购得。
“常乐县主,你还有什么话说?”京兆府尹猛地一拍惊堂木,喝问,“为何给汤家下毒,从实招来。”
柳烟柔轻笑了声,抬眸看向京兆尹,又扫了眼简馨和左永言,正要说话,忽然有人道京兆府尹耳边低语几句。
京兆府尹顿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柳烟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