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母女进了院子,便听见了冯氏的哭声。再上了台阶,瞧见屋子里的光景,顿时便吓得叫了出来。
“卫谚……”
“卫大哥。”陈荷花越过她娘,一个箭步冲进了屋子里,半跪在地上,十分担心的看着紧闭着双眼的卫谚。
“这、这是咋了啊?”陈氏进屋,用眼睛扫了一下四周。卫谚变成了这幅样子,屋里又乱成了这样很显然是遭了贼。她今日一直都在家里,卫家遭了贼她却是半点儿动静都没有听到。
冯氏抱着卫谚,冲陈氏摇了摇头。
“婆婆,陈大夫很快就来了,我们先把卫谚弄到床上去吧!”凌霄柔声说道。
“嗯嗯……”冯氏点了点头。这地上凉,的确是应该先把谚儿弄到床上去才是。
凌霄站了起来,弯着腰打算同冯氏一起,把地上的卫谚扶起来。
可是她的手还没有碰到卫谚,便被如同发了疯一样的陈荷花给推开了。
由于重心不稳,凌霄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荷花你这是……”冯氏不解的看着陈荷花,好端端的,她推初柳做甚?
陈氏也吓了一跳,拍了一下陈荷花的后背,拧眉斥道:“荷花你这是做什么?”
她自然是知道女儿对卫谚存了什么样的感情?但是她也不能无缘无故的推人啊!
“你有病是吗?”凌霄左手撑地冷冷的看着陈荷花。
陈荷花红着眼,毫不退缩的直视凌霄的眼睛,指着她的鼻子大骂道:“都是你,都是你这丧门星害了卫大哥。若不是你得了那么多银子,怎么会有贼人上门?卫大哥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卫大哥会变成这个样子,都是林初柳这个丧门星,死肥猪害的。
虽然自己家会遭贼,的确是初柳得了那些银子的缘故,但冯氏还是分得清是非的,这事儿怪不得初柳。她救人没错,收下县令大人的嘉奖更没有错。而且,谁又会料到,那贼人会这般大胆,青天白日的便敢上门呢!
“荷花莫要乱说。”冯氏拧眉看着陈荷花说道。
“婶子……”陈荷花大叫了一声,难以理解的看着冯氏道:“婶子,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为了嫁给卫大哥,使出下三滥的手段逼着卫大哥娶了她不说。还对您不敬,稍有不慎便是一阵破口大骂,有时还会对你动手。这些您都忘了吗?现在,她都快害死卫大哥了,您还要向着她吗?”
这些话,她憋在心里好久了,今日终于忍不住要一吐为快。她不能再这么看着林初柳这丧门星祸害卫家了,再这么下去,卫家早晚有一天会被她害得家破人亡。
忘了吗?过去的种种冯氏自然没忘。偶尔想起,也有觉得憋屈难受。只是,初柳现在已经变好了,因为她的缘故,家里的日子也是越过越好,她又怎么能再揪着过去不放?
凌霄静静的看着冯氏,她不否认,卫谚会被贼人打伤是与她有关系的。但,若是她婆婆也如陈荷花所想的一样,那么她会毫不犹豫的离开卫家。
冯氏深吸了两口气,看着陈荷花道:“初柳是我儿媳妇儿,我不向这她?向着谁?”
闻言,凌霄只觉得心中一暖。
陈荷花难以置信的看着冯氏,都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向着林初柳,她的脑子是坏掉了吗?
凌霄起身,一把把跪在卫谚面前的陈荷花推开了。
陈荷花跌坐在地上,瞪着凌霄大叫道:“你有病是吗?”
“你不也有病吗?”凌霄直接给了她一个白眼。
她弯腰,直接把卫谚抱了起来。因为右手太过用力,已经结痂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一些。
她抱着卫谚走了两步,似乎想起了什么,便停下了脚步,看着坐在地上的陈荷花道:“方才你骂我的话,我就当是听到了狗叫不与你计较了。还有这里是卫家,不是你陈家。你既不是卫谚的妻,也不是卫谚的妾,所以没有资格指责我。”
陈梨花气得双目圆瞪,咬牙切齿的看着凌霄。若不是这个肥猪设计了卫大哥,那么嫁给卫大哥的就会是她。
“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早晚有一天卫大哥会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