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头的人自然是不会相信陈玉梅的话,都提议先把她绑了关进祠堂里,明日等候里正发落。到时候,该赶出村去就赶出村去,该送官便送官。
陈勇和陈春林举着火把到了卫家,瞧见进入卫家的贼人是陈玉梅便直接道:“先绑了关祠堂里,明日一早便送官。”
若是他无银村的人,他们族里打了板子撵出村就算了,可这陈玉梅已经出嫁不是无银村的人了,自然无需顾及村子的名声,关起门来处理了。
陈勇的话一落,便有两个力气大的婶子拿着绳子去绑陈玉梅。
毕竟,这男女收受不亲,这捆人的活儿自然是得女人来的。
“你们凭啥捆我?凭啥?”陈玉梅一边大叫,一边用力挣扎。她若是真被送了官,少不得要被关上个两年,那不晓得在牢里头要遭多少的罪。她听人说过,那大牢都不是人待的地方,女人在里头遭的罪比男的还要多上好几倍。
孔春花在墙那头听到他们要捆了她娘送官,顿时便被吓傻了。她娘要是被送了官,她以后要怎么过?她爹已经跑了,她可不能再没了娘啊!
“姥姥、姨母你们快救救我娘啊……”孔春花大叫着往屋里跑。
陈氏母子虽然被朱老太撵回了房间,但是却并未睡觉,母子二人坐在床上说话。
“也不知道,卫家如何了?”陈氏叹了一口气。虽然她是没脸去卫家,但是卫家以德报怨,没把她做那些腌臜事儿说出去,对她们家十分仁义,所以她再怎么着也该去看看的。
“姥姥也真是的,现在村里的人,指不定都在卫家呢!大家见咱们家的人都没去,指不定咋说咱们呢!”陈荷花噘着嘴小声抱怨着。
“咦……”陈荷花竖起了耳朵,仔细的听着隔壁的动静,有些不确定的道:“我好像听见姨母的叫声了。”
“你姨母?”陈氏摇了摇头道:“不可能,你姨母和你表妹,现在正在你房里睡得跟猪一样呢!”卫家闹那么大的动静,她们睡那见无连个灯都没亮。
原本,这陈氏只是收拾了朱老太以前住的房间,让她们三个人睡一间的。但是,高大力出门儿干活儿以后,陈玉梅和孔春花便开始闹了,说三个人睡一个房间太挤了,还说正好高大力不在家,便让陈荷花跟陈氏睡,她们好睡陈荷花的房间。
陈荷花自然是一百个不乐意,谁愿意别人占了自己的房间啊!但是朱老太发了话,还明着说,陈荷花不把房间让出来就是不敬长辈不孝。没有办法,她只得把房间让了出来。
陈氏的话,刚落没一会儿,她们便听见了孔春花的叫声。
二人一惊,忙下了床,小跑到房门口打开了房门。
“姨母,你快去救救我娘,他们要把我娘送官。”孔春花红着一双眼冲陈氏说道。
一听孔春花这话,陈氏母女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卫家进的那贼,看来就是孔春花她娘了。
“真是丢死人了。”陈荷花瞪着孔春花说了一声,她姨母着是嫌她自己的名声还不够臭,竟然大半夜的去卫家做贼。
朱老太披着衣服,看着小外孙女儿问道:“春花,你娘咋了?”
“姥姥你快去卫家救救我娘吧!她们要绑了我娘送官呢!”孔春花带着哭腔冲姥姥说道。
“你娘怎么在卫家?她们绑……”
陈荷花直接打断了她姥姥的话,冷嘲道:“在卫家做贼吧!咱们家的人,日后也不用出门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