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左相府。
卫谚一下衙便被柳明权叫到了书房去,听他吐槽。
“太过分了,这越轻云实在是太过分了。”柳明权拍着桌子,十分气愤的说道。
卫谚抬起头,看这气急败坏的柳明权道:“岳父直呼王爷姓名怕是不好。”
他这么说,就是单纯的想要恶心柳明权而已。今日,他可是在朝堂上丢了大脸,明明是去找皇上做主的,却说错了话反被训斥。虽然皇上已经让刑部彻查此事,但是这满朝文武都觉得,是左相府做了害人之事,才被人烧了铺子报复的。
“这是我家,直呼他姓名又如何?”柳明权气得吹胡子瞪眼儿的。
闻言,卫谚垂手站在一旁,并未有说话。
“我的脸今日都丢尽了,那越轻云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儿,让我下不来台,摆明了就是跟我过不去。”为官二十载,他还是头一回,这么憋屈丢人。他也没得罪过那越轻云,他为何要跟自己过不去?
柳明权实在是有些想不通。
卫谚没有说话,他说的没错,那越轻云就是摆明了与他过不去。不过,这越轻云为何会突然如此呢?还有,这烧了柳家铺子和庄子的人,究竟又是谁呢?
“你说,会不会是因为你那村妇前妻?”柳明权看着卫谚问道。那村妇如今还住在云王府,说不定,那越轻云就是替那村妇不平,才与自己过不去的呢!
卫谚垂下眼睑道:“若是因为她,云王自该冲着小婿来才是,小婿以为应该不是因为她。”
就算是因为初柳,他也不能让这老贼那么认为,免得这老贼暗地里下黑手。
柳明权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有几分道理。
“也是!”他点了点头,又看着卫谚道:“你那村妇前妻,为你生下了两个儿子,那是你的骨血,若你要抱回来我是没意见的,但是那村妇却是不能进我柳家的门儿的。”
卫谚装着一脸感激的看着柳明权道:“多谢岳父的体谅。”
“咕咕……”一只鸽子停在了书房的窗台前,柳明权一看到那鸽子,脸色便变了变,忙对卫谚道:“好了,你先回去陪静雪吧!”
卫谚用余光瞟了那鸽子一眼,瞧见那鸽子的腿上绑着小信筒,他目光闪了闪退出了书房。
他走到拐角处停了下来,只见柳明权抓住了窗台上的鸽子,然后将门和窗户都关上了。
柳明权如此小心谨慎,看来,那鸽子是有古怪的,或许它带来的信便是他想要的证据呢!
于是,他连忙去找了霍景平,让他留意着府里来往的鸽子。
十天后,一个月没洗头,一个月没洗澡的凌霄,终于能出月子了。虽然她娘坚持,今天过了才能算出月子,但是凌霄是在是忍不了了。而且,女医也说也不差这一天,于是她便在今日出了月子。一大早,她便让小玉给她准备了两大锅热水,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洗了个头。一个月未洗头洗澡,她搓下不少泥下来,第一遍洗完的水都是浑浊的。洗第二遍的时候便换了水,小玉撒了些花瓣在浴桶里,她在里头泡了一会儿才出来。
今日,也是平平安安满月,摆满月酒的日子。
凌霄在帝都认识的人也不多,就请了云旗还有苏家的人,不过先下时候还早,她们还没来。
沐浴后,凌霄便穿上了好看的衣裳,任由小玉给她梳了一个瞧着十分温婉的坠马鬓。发鬓上只戴了一朵,碧莲绢花,插两只珍珠吊坠儿的流苏簪子。
生孩子的时候,她身子到底还亏空了,虽然补了一个月却还未补回来,这脸色略显苍白,所以,小玉便在她的脸上抹了点胭脂,这人的气色瞬间便好了许多。
“林初柳本公主来了。”越灵羽咋咋呼呼的跑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