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不敢跟婆婆丈夫拧着干,娘家人不会管她,若是再被赶出潘家,她估计那时候就活不下去了。
能偷偷将我的头骨偷出去埋在山洞里,还供奉了那么多天,已经是她能做出的最大胆的事了。
所以这个恩,我得记。
只是我知道这些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所以她告诉我生病了得住院的时候,我知道那是骗我的,其实是想要出门找高人来收我,我便也让她去了。
文珊和潘奕现在的状况你也看到了,沾染了我一身的阴邪气,我若是就这么离开她们家,估计她娘俩也会被别的邪祟缠上。
若是她真的能找到高人,解决她跟潘奕身上的阴邪气,我就是真被她请来的高人收了,其实也没什么。
只是我没想到,她刚一离开,潘奕就怀上了魔胎。
这才让我已经放弃的想要自己的孩子的执念再次燃起来。”
原来是这样。
说话间,常右已经带着我们走到了一座小小的院落前。
院子不大,已经有些开始腐烂的双开院门和斑驳得看不出多少砖缝痕迹的高高黄土院墙能看出来,这是栋很有了些年头的院子。
木门虚掩着,站在门外就能听到里头传出柴火燃烧的噼剥声。
由于常右是魂体,所以我伸手轻轻推开了院门。
入目的是一个很大的火塘,一个穿着纳西族服装的老人坐在火塘边的椅子上烤着火,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黄铜烟斗,正在抽着旱烟。
听到动静,老人微微抬头,掀了掀眼皮朝门口望了过来。
显然,这便是文珊和常右所说的和木老人了。
老人看起来已经很老了,雪白的长胡子快垂到胸口,有些蜡黄的脸上满是沟沟壑壑,大概不比太奶奶的年纪小,甚至还要老一些。
他的目光在我和蛇千澈的身上扫过一眼后,落在蹲坐在我肩膀的十五身上多看了数秒。
扭过头,又继续对着燃烧的火焰继续抽旱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