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芝已经开始脱力，但又不想当着众人的面被陆夕柠拿捏。

她始终认为陆夕柠不过是一个十多年前就破产的孤女，凭什么在她面前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

陆夕柠并不着急让张雨芝低头。

她今天有的是时间。

她让猴子在泳池边看着，转身去找三个孩子，却看到女儿被季牧野抱在怀里。

好几个女佣在那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有一个明显比其他人更精致一些的女佣，一脸委屈地望着季牧野，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抛弃她的渣男。

陆夕柠挑眉，这男人的新桃花？

季牧野并不知道陆夕柠心里的想法，如果他知道，恐怕会被她气死。

事实上，就在十多分钟前。

在陆夕柠处理张雨芝时，季牧野也从几个孩子的口中了解了事情经过。

季则的性格，其实和陆夕柠最像。

有仇报仇，绝对不把今天的事情放到隔天。

他一看到季牧野过来，立马就把沈忌白做的事情、说的话，一字不差全部复述给他听。

还有刚才张雨芝对小团子做的事情，说的话，他也没有落下。

“爸爸，是张婆婆先欺负妹妹，妈妈才会教训她的。”

他坚定地告诉季牧野：“爸爸，妈妈没有错！”

季牧野：“嗯，爸爸知道。”

知道爸爸信任妈妈，季则心里的担忧退去了一些。

人群已经退到了另外一边，不敢靠近陆夕柠的「击杀」范围。

从季牧野的角度，能够清晰看到在水里逐渐脱力的张雨芝，以及她求救的眼神。

突然，衣服被抱在怀里的小团子扯了扯。

季牧野低头看她。

只见小团子指了指泳池里不停沉浮的张雨芝，又指了指自己。

“她说糯糯是小野种。”

说完，她还一脸好奇地问他：“叔叔，小野种，是什么种子呀？”

季牧野闻言脸色阴沉，眼里凝聚着风暴欲来的危险。

他摸了摸小团子被季朝西装压得乱糟糟的头发，轻声说道，“糯糯不用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因为它永远都不会和糯糯有关系。”

小团子迷茫地看着他：大人的文字真的好难理解哦。

季牧野抱着她蹲下来拍了拍季朝和季则的肩膀，夸赞他们说道：“你们做的很棒。”

两个孩子因为他的夸奖，脸上浮现一抹不好意思的红晕。

季牧野看到小团子额头有些红肿，问她是怎么回事？

小团子立马从他怀里下来，走到沙发处拍了拍说道，“糯糯坐这里。”

她指了指张雨芝，做出一个推人的手势。

陆糯糯手舞足蹈解释了事情发展的经过，虽然会的词汇不多，但是通过她的举动，季牧野知晓了张雨芝推她的过程。

季牧野立马让人去找医生过来。

他眼底泛出细微波澜，问道：“是不是很痛？”

小团子委屈地点点头。

季牧野拍了拍她的后背无声安慰，同时视线冷漠扫向站在季朝和季则后面的两个保镖。

“糯糯出事的时候，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在保护两位小少爷。”

他们说这话不假，但其实看到了张雨芝推陆糯糯的举动，不过他们并没有出手。

张雨芝毕竟是季父的妻子，比起一个不知道父亲是谁的女孩，他们自然是保护季朝和季则。

本质上他们才是季家捧在手心里的金疙瘩。

季牧野看透保镖脸上的心虚，招来老管家说道：“季家不留无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