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盛挟持了帼月夫人,帼月夫人片刻后冷静了下来。
她以为张盛是在演戏,可是张盛手中的簪子刺伤了她的皮肤。
“张盛,你疯了!”帼月夫人斥责他。
张盛浑身发抖,他的笑声由低到高,格外阴森,“这十年我隐姓埋名,活得太累了!”
庆元帝的眸光落在两人身上,帼月夫人到底和这个张盛做了什么事,他很想听听。
张盛滚烫的眼泪落下,他看向楚黎,“太子殿下好本事,本来我以为自己还能这样逍遥法外,没想到你竟然能查到这里来!”
他又看向张志龙,“张大人,你是一个好官,不用你们审了,我来告诉你们,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盛,你休要胡说八道!”帼月夫人慌了。
张盛呵斥道:“闭嘴!”
他第一次在这个女人面前活得这么有尊严。
帼月夫人被他的吼声吓了一跳,张盛继续说。
“十二年前,那时我们刚来小梅庄没多久,家道中落的我不甘心窝在小庄子里,我当时刚成亲一年,来到了京城里找活干,然后因为皮相尚可,就进入了帼月夫人的府里!”
他眼中带着恨意看向帼月夫人,“这个女人不知廉耻给我下药,发生了苟且之事,她得知我家中以前是做生意的,她让我下江南帮她敛财!”
“你、你胡说!”帼月夫人声音颤抖。
张盛手指颤抖,簪子往她脖颈上用力了几分。
帼月夫人瞬间噤声了。
“我的妻子曼娘觉得我一人打拼辛苦,于是下江南找我,我觉得对不起曼娘,又不敢让帼月夫人知道妻子一直和我在一起,直到两年后,我做生意发了财,带着曼娘回来,那也是灾难的开始!”
他越说情绪越激动,“我根本不知道马夫是帼月夫人的人,那晚我们赶路回来,我和曼娘在马车里休息,马夫给我们俩的食物里下了药,我昏迷不醒,曼娘被陈二给......给糟蹋了!”
张盛气血翻涌,泣不成声,“曼娘还以为是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反抗。”
“那个陈二拿着钝器杀死了曼娘,他告诉我这是帼月夫人的意思,而且他们还找到了替罪羊,就是那个侠盗刘闯!”
“他疯了,他在胡说!”帼月夫人大喊道,“陈二没有奸污刘曼娘,是他自己做的!”
帼月夫人泣不成声,“是,是我让他休掉他的妻子,让那女人彻底消失,但是我没有让张盛杀了刘曼娘!”
“是你逼我的!”张盛笑容残忍,“你逼我杀了曼娘,逼我杀了自己的父亲,还让人杀死了陈二!”
楚黎问道:“那个最初替你假死的尸体从何而来?”
张盛回答,“那是一个和我身高差不多的死刑犯,被帼月夫人从监牢里提出来的,后来用完了之后,又给送了回去,将陈二的尸体换进了棺材里。”
庆元帝眸子一眯,好狠毒的一对狗男女!
他忽然有点后怕,自己和这个女人勾搭了十几年,对方温柔妩媚的外表下竟然藏了一颗蛇蝎心肠!
还有这个张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杀妻杀父,贪图荣华,想要不劳而获。
张盛还说他是被逼的,要不是他也是个不专情男人,他就真的信了!
庆元帝怒火中烧,恨不得亲自杀了这对狗男女。
但是他一想到儿子、女儿、朝臣都在外面,还是忍住了。
不过,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帼月夫人一介女流,和朝堂上的谁有瓜葛,竟然能自由地调出死刑犯,将人害死后还能再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