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戴良玉跑了来,正巧魏泽请了大夫来给禾草看病。
“怎么我一走,姨娘就病了?”戴良玉说道。
魏泽清了清嗓子,把眼睛看向他处:“你小些声儿,她睡下了。”
“大哥哥,你快让那个肖嬷嬷走罢,这老妈妈在我院子里,管东管西的,让人好生烦恼,有她在,我也不好来陪姨娘。有我在时,姨娘好好的,我才走,她就不好了。”戴良玉仍絮絮说着。
魏泽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待走出了院子,魏泽回头,微微眯起眼。
“我看就是你前些时儿跟姨娘睡,把她闹的,晚上弹被子,让寒气渗到她的体内,积了几天,正巧你走了,她才发病。”
“这……”戴良玉便不再开口了,心里倒生出自责来,“这话是大夫说的?”
魏泽眼一斜:“自然,所以晚上没事你别来闹她。”
戴良玉“哦”了一声,也不知是应下了,还是没应下。
禾草染了风寒,绝对是拜魏泽所赐,那一晚,他把她颠来倒去地折腾,没个休止,像是带了点报复的意味。只是没想到他这般不要脸,道貌岸然地教训起戴良玉来。
侍画端了药来,扶着她喝下了,人病的时候,身上没力气,头也是昏昏沉沉的,吃罢药,就又睡了。
不知睡了多久,门外响起人声。
“姨娘在么?”
“在呢,着了些风寒,还睡着哩!”
“请了大夫不曾?可吃了药?”
“大爷找大夫来看过,药也吃了,睡了一会儿。”
禾草才醒来,头还有点不清醒,不过刚才出了汗,觉得身子松快了些。
“是谁来了?”
侍画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是那边的大姐儿。”
魏宛晴?她回来这些时日,两人还没见过面:“快伺候我起身。”
侍画进来,把屋内的窗户开了一小条缝隙,身后跟着许久不见的魏宛晴。
魏宛晴一进来就要往禾草身边来。
“你别靠太近,当心把病气过给你,离我远些,咱们说说话儿。”
侍画服侍禾草穿好衣裳,塞了一个汤婆子到她手里。又在她身后垫了几个引枕,好让她舒服一点。
“之前走得那样急,我来找你,玉姐儿说你回曲源县了,我记得你身子一向好的,怎么就病了?”魏宛晴言语中透着担心。
“路上有些劳顿,一时没缓过来,刚才吃了药,又睡了一觉,现在好多了。”禾草笑看着魏宛晴。
来往边塞,路上耗时数月,又在应城和羊城住了段时日,还去了乌塔部一趟,零零总总算起来,两人将近一年不见了,今日一见,魏宛晴比之从前变了许多。
尖尖的下巴变得圆润了,皮肤也透着光泽,泛着红润,滋养得十分好。
尤其那一双眼,水水亮亮的,不像之前,总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愁绪。
“还好没错过你们的婚期,定在哪一日?”禾草问道。
“就在下个月。”魏晚晴微笑道,忽然想起一事,问道:“秦夕儿你还记得?”
禾草点点头:“记得,怎么了?”
“她嫁人了,你猜是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