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厮打扮的人抬上一木箱子,立于阶下。
衙门排军见都令点头,放几人进来。
在看见红漆箱子的一刻,秦家几人面色十分难看,他们下了血本,想要一举拉下魏家二房,从而削弱魏泽的力量。
如此一看,只怕行不通了。
仵作在后堂验过尸首,回到前堂。
“回禀各位上官,此女内腑各种器官皆已衰败糜烂,且腐烂新旧程度在月余前已经开始。”
这话一出,魏宛姣的嫌疑便可解除了。
秦家人知道再缠下去也讨不到便宜。
“这件事情想来是一场误会。”胡禄希望这两家人赶紧了结,他在堂上如坐针毡。
秦父哈笑两声:“都令说得是,想来是一场误会,老夫曾说过,儿媳不是这般心狠手辣之人,必定是误会她了。”
禾草看去,这位五旬上下,目含厉色的人便是秦家家主,秦刚。
从开始到刚才,他一言不发,原来是唱红脸的。
魏秋眉目一凝,看着秦刚:“秦大人怕是不记得小子刚才说的话,我们今日前来,并不是接受你们的指证,而是要同你们秦家和离。”
“贤侄,何至于此,不过一场误会,就算逸儿有错,我回去教训这个臭小子,替姣儿出出气。”秦刚说罢,转头瞪了一眼秦逸,“狗东西,快给你媳妇道歉。”
秦逸看着对面的魏宛姣,上前两步,作揖笑道:“娘子大人有大量,先前是我的不是,惹了娘子不快,回去再好好给您陪个大礼,还请饶恕则个。”
魏宛姣就是他们秦家挟制魏家的筹码,只要魏宛姣还在秦府,魏泽永远不敢对他们下狠手。
禾草扭头看向魏宛姣,见她眼睛噙着泪,鼻头发红,就怕这个丫头被秦逸两句话又哄回去了。
只见魏宛姣慢慢走向秦逸,一双眼开始不住地掉眼泪。
“你说得可是真的,再也不欺负我了?”
秦逸诚恳道:“再也不敢了。”
魏宛姣点头:“知道自己错了?”
“为夫错了,在这里给夫人认错。”秦逸躬身作揖,仿佛又成了从前的情郎。
魏宛姣认认真真看了他两眼,一转眼,柳眉倒立,双目含火:“呸!老娘不稀罕!大人,妇人我今日势必要同秦逸这厮和离。”
转变太突然,众人始料未及。
“你……泼妇……”秦逸抬起手,这次魏宛姣没躲,而是把脸仰起,毫不惧怕。
而秦逸这一巴掌没敢落下,因为魏家众人正定定地看着他。
他以为陪个礼、道个谦就完事儿了?殊不知,还有更大的“惊喜”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