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泽让手下去街上买些补给和船上要用到的必备品,然后带禾草等人到酒楼里要了几间上房,不作休息,只让伙计烧水,一众人洗洗身子换身干净的衣裳。
连日来的赶路,让阿赞、侍画几个不常出门的人面如土色,双脚一沾地恨不得地都在颠荡。
各人在房中舒舒服服泡了澡,换上干净的衣衫,简单整理了一下,然后店家将饭送到屋里,大家伙好生吃了一顿饭,不再多做停留,收拾整理好便离开。
陵水城乃依水而建的城镇,南来北往,商旅多杂,经济昌茂。
一行人到了渡口,下了马车,只见这渡口分运货的岸口和渡人的岸口。
虽分两个岸口,可人和货都是上的一条大船,只不过货物运进船肚,也就是大船的底层,而人则是上到船板。船板上高起三层,皆是住人的房间,不得不说,这是一条十分气派宏大的渡船。
魏泽带着禾草上了船身,经过第一层时,见一层房间进出的人衣着扮相普通,又上到二层,二层的人大多身边带了奴仆,应是家中比较有财的富户。
然后,他们又上到第三层,三层整个走道只见寥寥几人,且这几人禾草看着有些眼熟,这才想起,是送他们出城的人,赵成的手下。
“咱们人多,我把第三层都包下了。”魏泽解释道。
他们女眷多,和其他人杂住在一起不安全。正说着,其中一扇门打开,走出来一人,先是看了眼禾草,然后又看向禾草身边的魏泽,一双眼立马亮起来。
“大哥哥?”
戴良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看了眼禾草,这才肯定没看错。
她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了自家大哥,戴良玉太过激动,也不顾礼仪,几步上前扑到魏泽怀里,一边哭一边笑。
魏泽拍了拍她的背,然后将她拉离,转头对禾草笑道:“你看她这个样子,眼泪鼻涕一起,你拿个巾帕给她擦擦,别蹭到我衣服上,湿哒哒的。”
戴良玉听了后,先是一怔,接着气得跌了跌脚:“我说大哥哥这心偏得也太厉害了,人家偏心,只偏那么一寸半寸,咱们家这个不一样,一颗心直接从左边偏到了右边。”
戴良玉接过禾草的帕子,一边拭泪一边嗔怪:“小嫂嫂可以把眼泪蹭大哥哥身上,妹子就不行?”
禾草把眼一睁:“你说他就说他,拉上我做什么?好个精怪丫头。”
魏泽笑道:“有人给你蹭,等你到了地方,想怎么蹭就怎么蹭。”
戴衣玉把脸一红:“这是什么哥哥,只会打趣儿人,不理你了。”
说罢,转身进了屋里。禾草跟着戴良玉一道进去了。
魏泽笑着摇了摇头,进到房内见了魏母,先是跪下叩拜,周氏一边淌眼抹泪,一边将他扶起,让他坐下,母子各叙阔别寒温。
“你们两人出去转转,让小厮跟着,别走远了。”
周氏将禾草和戴良玉打发出去,留下魏泽单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