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柳在一旁给捏着肩膀,别提多自在了。
忽然,春柳记起一事。
她轻声道:“夫人,算算日子已经是第二个月了,西院的租费,二夫人还未给呢。”
安鲤将书倒扣下,抬起头一想,算算还真是。
想着这一月二房老实的很,什么事都未发生,都没地看热闹了。
该让二房热闹起来!
她压住心中坏坏想法,笑着道:“走,我们去二房要房租。”
出了屋门,走过长廊,院子里的花开得旺盛,草木皆绿,一派鸟语花香。
来到西院前厅后,正见李玉娇一脸忧愁的不知在想什么。
就连明珠也不管了,让下人看管。
安鲤走上前,淡笑一声,“弟妹好雅兴,这院子里开的花,当真好看。”
这时,李玉娇才回过神来。
掩去眼中疲惫,撑起笑容道:“大嫂怎么来了?”
她那一双黑眼圈,水粉遮都遮不住,看起来憔悴极了。
安鲤笑了笑,声音小了些,“弟妹许是忘了,已经过了一月,这一月的房租还未给呢。”
住自己的家,还要拿两百两银子给旁人。
简直恶心的很!
安鲤就不信,李玉娇不会被恶心到。
听了这话,李玉娇微微皱眉,让厅里下人下去。
她双手掐着手心,恨不得立刻撕破脸!
可那人被天雷打中,受了重伤,让她低调行事。
李玉娇扯着脸皮,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大嫂,原是那二百两银子的事,玉娇去给您拿。”
最后几个字,她紧咬着牙。
言外之意,是讽刺安鲤小题大做。
安鲤却不在意,李玉娇也就是秋后蚂蚱,蹦不起来了!
片刻后,李玉娇拿着两百两银票过来,“大嫂,这就是两百两了,可不要数错。”
安鲤还未接过,前厅又进来一人。
下朝回来的明文咏拖着满身疲惫,“什么两百两?”
安鲤嘴角勾起一抹笑,装作疑惑的样子,“二叔不知道?”
“前几个月,远博出事,弟妹要我帮忙,便把这西院当做谢礼送给了我。”
“这远宏成亲,又找我啊,租了过去。”
“我们都是亲人,哪能要租费,弟妹不愿让我吃亏,便每月给两百两银子。”
说完,她看向李玉娇。
此时,李玉娇脸色一片苍白,恨恨的瞪了安鲤一眼。
她焦急道:“夫君,你听我说……”
话还未说完,明文咏暴怒的一耳光扇了过去。
“你这个愚妇,我打死你!”
耳光很响亮,李玉娇直接被打倒在了地上。
安鲤被吓了一下,上前阻拦:“二叔,有事好好说,万万不可打人啊!”
“毕竟,远博也是被你疼爱了十五年的儿子!”
这不说没事,说了明文咏更生气了,“你竟敢背着我,为了一个孽种,把宅子送人……”
“我打死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
他发了狠的,踢打着李玉娇,看着下手很重。
周围下人瑟瑟发抖,皆没有上前阻拦的意思。
安鲤怕误伤到自己,也不劝了,退到一旁看着。
瞧着明文咏一脸狰狞的脸,她忽然觉得有些不认识了。
一年前,明文咏夫妻二人还是京中有名的恩爱夫妻。
令多少人羡慕不已,现在竟变成了这样?!
“我打死你……”
明文咏还继续打着,仿佛要将最近一年的不快,与倒霉,都发泄在李玉娇身上。
明珠被一丫鬟抱着,在一旁瞪着安鲤哇哇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