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凭什么?”乔芸汐满脸不服,“她一个失了贞洁的破落户,凭什么咱们还要供着她?”
“啪!”乔老太太狠狠打了乔芸汐一巴掌。
“你若再这么口无遮拦,为景玉和乔家惹下祸端,我必将你赶出乔府,看你没了乔家庇护如何立足。”
“你那些心思给我仔细收着,你若想嫁入高门,全看她愿不愿为你牵线搭桥。”
“再说你急什么?不是还有长公主的赏花宴吗?这几日你将她哄好了,到那日祖母自会为你说话。”乔老太太说罢,看向面前这对母女,顿觉心累,摆了摆手,让她们离去。
想到云初的反常,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高妈妈,景玉在哪?你去请他来一趟。”
“大人应该在玉兰居,奴婢这就去。”高妈妈说着就匆匆出门。
玉兰居内,乔景玉假装喝茶,实则眼神灼灼地盯着平西王的玉佩。
但又要脸的不好明着要,就阴戳戳地暗示,希望云初能够主动将玉佩奉上。
眼睛不停地眨呀眨。
“大人你眼睛咋了?”听霜看不下去,直接开口,“奴婢看大人眼睛,始终盯着小小姐的玉佩,不会是打玉佩主意吧?”
乔景玉面色一黑。
“胡说,大人是夭夭亲爹,哪里能做出这种没脸没皮的事情,若真那样岂不是与畜生无异,只怕是今日满月宴辛苦了,是不是大人?”云初也暗戳戳的补刀,狠狠轧对方心窝子,恨不得将对方轧穿。
【哈哈,渣渣玉活该,没想到娘亲竟是补刀神手,刀刀快、准、狠。】小丫头瞪着乌黑圆溜溜的大眼睛,舍不得睡去。
咿咿呀呀地看向乔景玉,咧着没牙的嘴,肆无忌惮地朝笑着,满眸的促狭。
“夫人说的是,为夫的确是累了。”乔景玉语气尴尬,面上有几分挂不住。
视线不经意间与小夭夭四目相对,见小家伙正拿着那玉佩,似是像自己炫耀,又似是完全看穿自己的用心。
再也坐不住,便找个借口匆匆离去。
突然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
“怎么回事?大半夜如此吵嚷?”听霜出门训斥。
“听霜姐,出事了!”内门的小丫头踉踉跄跄跑过来。
“什么事如此慌慌张张,当心冲撞了小小姐!”
小丫头面色惊惧:“是云家,方才云夫人差人来报,云世子不好了。”
此话一出,满室皆惊,唯有走到门口的乔景玉露出得逞笑容,加快离去脚步。
云初似是受不了突来的打击,嘴唇发紫,身形轻轻抖动,悲伤不已,泪水滑落面颊,半晌也没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字。
而后身形踉跄,面上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哼,渣渣玉竟贼心不死,胆敢继续对世子舅舅下手,就为那白眼狼外室子!劈死他,怎么不劈死他……】
【特么的,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小夭夭气得哇哇叫,小拳头死死攥着,眉头紧紧拧在一起,精致的小脸皱在一起,狠狠咬牙,牙龈都被磨得嘶嘶作响。
劈他,劈死他!
突地……
京城狂风大作,一道惊雷自天边炸响。
凌冽的白光,拖着长长的尾巴,照亮夜空,在人们惊恐的目光中,直直地朝着京城别院而去。
轰隆隆……轰隆隆。
雷电竟又分为两道,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