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问就是不知道,自古就没遇到过这么荒诞的事……”
“嘿,别的皇子肯定不可能,但平西王嘛,可就难说了,咱们该习以为常不是?”
“就是,这平西王压根不按套路出牌,府内连个通房都没有,就凭空弄个世子出来,如今把百日宴放在乔家,也没啥好奇怪的。”
“嗳~,话不能这么说,咱们应该考虑的是,这个乔家撞了哪门子邪,竟攀上了王府的高枝。”
“你提醒得对,看来这乔家一时半会凉不透,还能再次翻身,就是不知道咱们该咋办啊?”
“是呀是呀,据说大将军也要回朝,乔府上次那件事,只怕大将军不会轻易饶了乔家。
可平西王又来这么一出,实在是给我等出了大难题呀……”
“谁说不是,平西王这一下,真把我等干懵逼了……”
“诸位,依我看,咱们还是稍安勿躁,静观其变的好,不如先看看陛下有何动作吧?”
“好好,妙计,小世子乃皇孙,这百日宴是大事,陛下自然会有所表示,咱们就等等看。”
“对,就这么办……”
皇宫内,元德帝坐在龙椅上,看着密信,怒火中烧。
废物,一群废物,那么多人连云臻远的皮毛都没伤到。
帝王的愤怒如烈狱寒冰,吓得宫殿内的小太监们冷汗淋淋,齐齐跪在地上,瑟缩着脑袋,不敢呼吸。
“陛下息怒,保重龙体要紧。”李德全趴在地上,抖成了筛子,声音都带着畏惧地颤抖。
元德帝一愣,长舒口气,强压下怒气,眸底闪过奸诈。
“老东西,朕问你,这镇国将军会不会对朕生异心?”
李德全一愣,头垂得更低,全身再次抖了三抖。
握草~……这是送命题,不能答!
“老奴愚笨,请陛下恕罪。”
“老奴每日焚香祈祷,祈愿陛下龙体康健,事事顺心。”
嗳,千穿万穿龙屁不穿,这是他在宫中多年,浸淫出来的不二生存之道。
果然,元德帝不再盯着他问。
“起来吧,今日老六那可有动静?”
李德全弓着腰,捏着个嗓子,小心翼翼笑着回禀。
“回陛下,平西王今日要给小世子在乔府办百日宴。”
“嗯?”元德帝面露狐疑,“老六葫芦里卖什么药?好端端的跑乔府办什么宴席。”
“平西王说太后和长公主嫌弃小世子,说他没有乔家丫头可爱,他便带着小世子去蹭蹭小丫头的福气,或许能让小世子多些庇佑,好养活……”
元德帝一愣,直接气笑了,“胡闹,简直是胡闹,他自己三五不着六,肆意妄为,竟拉太后和长公主做挡箭牌……”
“罢了,他怕是出于无奈,那孩子确实难养活,就随他折腾去吧。
不过,镇国将军今日还朝,这乔家的百日宴,朕也该有所表示,否则世人会说朕苛待功臣家眷。
传旨,赐乔家丫头,长命锁、金宝、金镯……
一应赏赐备双份,小世子和乔家丫头各一份。”
“遵旨。”李德全欲躬身离去。
“慢着,镇国大将军守护疆土、保护百姓,劳苦功高,难得归京,着平西王代太子相迎。
让大将军先与家人团聚,待百日宴后,再携家眷一同入宫觐见即可。”
元德帝说罢,盯着内侍离去的背影,眸色晦暗不明。
他如此做,才不是慰问云臻远辛劳,而是为确保万无一失。
以孩子百日为由,宣云氏带云初和孩子一同入宫为质。
如此,不怕云臻远不乖乖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