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云初生于将门,自小就与一般女子不同。
她心中有大义、有百姓、有家国,独独没有痴男怨女那一套。
对于乔景玉的辜负,她想的最多的是知道一切真相。
她要亲手弄死那个卑鄙无耻之人,以及乔景玉和乔家满门。
人生不能因为被狗咬了一口,就止步不前,而应将狗杀了,再手持打狗棒继续前进。
“大人说笑了,临近年关,各个铺子、各庄户也都事务繁多,大人不若直接说明来意。”
乔景玉讪讪一笑,“好,夫人可先看看这个。”说着他自袖中拿出早就写好的信递给云初。
云初接过信,越看心里越是翻涌的厉害,她死死抿住唇,强压下心中怒火。
信中,乔景玉以真相做筹码,换云初摆平武安侯府……
“好,我可以应大人所求,只希望大人别食言,你当知道若我想动乔家,这满府眨眼皆可灭!!”
云初说罢,做个手势,姜麒等一众暗卫齐刷刷现身。
足足二十多人,乔景玉看着姜麒,面露畏惧。
只一眼,他便知道这是高手,是比上次云夫人带来的任何人,武艺都高!
因为姜麒,站在竹子之上!!!
我滴个娘啊。
乔景玉后背狂冒冷汗,一股寒气直冲天灵盖。
他信云初所言非虚,别说这二十人,就单单为首的姜麒,若想杀乔家人,简直是易如反掌。
“是是,夫人放心,为夫说到做到。”
云初眸色淡淡,轻轻点头。
马车一路平稳行驶至武安侯府门口。
下车后,乔景玉递上拜帖,门口的护卫拿着帖子进去汇报。
秦慕珩正在书房作画。
“侯爷,乔大人求见。”
秦慕珩扫了一眼拜帖,冷笑道:“让他在外头等着。”
他去乔家,不过是听说云初生病,也不忍她继续被欺骗。
他从来都瞧不起谢景玉这个人,太过卑鄙无耻。
他继续埋头作画。
这时,两个小厮在不远处低声议论:“乔景玉得罪了我们侯爷,这段日子过的可真惨。”
“云大小姐曾名冠京城,为何会下嫁乔家,堂堂云家嫡女,竟一同来侯府低头赔罪,可真令人惋惜。
要知道这云家,可是咱们侯府仰望的存在啊,如今却……”
秦慕珩的手猛然顿住,“云大小姐也来了?你怎么没早说。”
这么冷的天,她站在外头这么久,白瓷娇嫩的肌肤哪受得了这般摧残。
他立即开口:“让他们进来。”
小厮连忙往府门口跑去。
很快云初便被迎入侯府。
侯府布局错落有致,一处一景,虽然不如云家,但也比其他大族底蕴颇丰。
一见面,乔景玉就深深弯腰行礼,“下官拜见侯爷,今日带夫人登门致歉,还望侯爷高抬贵手,饶过乔家先前的无礼与冒犯。”
云初也自听霜手中接过砚台,双手恭敬的递过去:“这是极难得的松花砚,还请侯爷笑纳。”
武安侯本不喜读书,因觉得云初喜爱文人,这才练字作画……
他走过去,将砚台接过,看了一眼,拿在手里把玩着。
又睨眼看向乔景玉:“乔大人不会以为带着大小姐上门来赔罪,本侯就不会追究此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