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老夫再细细探探。”老大夫闭上眼睛,再次认真切脉。
“咦,奇怪,这症状……不知乔大人进来可有服药?”
服药?
当然有了。
乔景玉可不想一辈子抬不起头。
他,一直有偷偷喝药。
思量再三,乔景玉命小厮端来了药渣。
老大夫仔细嗅了嗅,认真辨别了一番,面露古怪地看向乔景玉两腿之间。
最终啥也没说,只是摇了摇头,忽然,他的目光锁定了窗前的一盆花,然后匆匆走了过去。
“乔大人糊涂啊,此花放于室内一周就可让男子彻底无精,断绝子嗣啊!!”
轰咚!
乔景玉脑瓜子被震裂了,他满脸不可思议地看向那盆花,浑身气的忍不住打着哆嗦。
安哥儿!!
他,他竟然……
乔景玉做梦都想不到,他苦心栽培的长子,竟然给他下药。
他对这个儿子寄予了多大的厚望,此刻就有多么的伤心、难过、痛苦、愤怒!
他忍不住从床上爬起来,拿起窗台上的花盆,摔了个稀巴烂。
为什么?为什么?安哥儿为何要如此做?
乔景玉手扶着桌子,大口喘气。
方才那位老大夫说,因为这盆花,他这幅身体算是彻底毁了。
这盆花的毒性极强,他的生命只剩下不到两个月了……
“逆子!!逆子啊!!”
乔景玉仰天长叹,发出悲鸣的嘶吼。
他一直以乔潘安为荣,视其为乔家的未来,相信这个儿子会带领乔家光耀门楣!!
为此他舍弃了云初,舍弃了雪姨娘肚中的孩子……
结果,他竟如此待他这个父亲。
此刻乔潘安的手段,令乔景玉的内心不寒而栗。
转念一想。
他这个儿子,性情薄凉,冷漠自私,这样的人,何愁走不上那至高之位!!
乔家,终究要依靠安哥儿了。
乔景玉闭上了眼眸。
眼角有泪无声滑落……
云初,对不起!!
“阿嚏!”云初正在作画,突然打了大大的喷嚏。
谁在念叨她?
云初蹙了蹙眉,拿起画笔继续作画。
她想设计吊坠和头面,与夭夭组成亲子套。
她认真勾勒细节,力求精益求精,待一切完成后,她便命人带上乔夭夭一起出发去玉满楼找师傅定做。
刚出门就听到人群中议论纷纷。
“你们听说没有?叛军头头被抓了呢,这贼人胆子可真大,竟然就藏匿在京城之中!!”
“我听说还有个女的和一少年,三人不知因何起了争执,若不是玄甲卫出现的及时,只怕这些人要跑路……”
“那少年据说长的像乔家子,真的假的?”
“真的,我亲眼所见,实在没想到这乔家竟然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和叛军勾结在一起,这是要造反不成?”
“对造反,以乔家那尿性,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没想到竟是个烂心肠的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