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此子仙元凝厚无比，不像是刚刚凝丹的样子，想必是早就稳定了境界，一直不出是为了修炼秘术仙法吧！”大长老轻轻撸了撸胡须说道。

“应该是这样，师兄所言极是！只不过此子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却是不可委以重任！”盟主壶衍却是说道。

“族类不族类的倒是无所谓了，师弟没看我匈奴一族，虽是同族，但多年来杀伐不断、内乱不止，只为争夺大单于的虚名，让人不忍多看！”大长老栾提堂接口说道。

“那还不是因为虚闾老祖闭生死关数百年未出，匈奴人没了主心骨，受到异族有心人挑唆，这才内讧、内乱的吗？可惜虚闾老祖英明一世，临终前却是未对我匈奴一族的未来有所交代！”盟主壶衍说道，说话间情绪颇有些激动的样子。

“嘘！”大长老栾提堂闻言神色一变，急忙竖起右手食指在嘴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神识散出，观察了一番四周之后，这才松了口气，低声说道：“虚闾老祖坐化之时，曾经单独召见你我二人，难道师弟忘记了当初虚闾老祖的遗言了吗？他老人家是怎么说的？要我二人暂缓发出他老人家坐化的消息，忍辱负重，未化婴之前，要夹着尾巴做人，库莫奚太上长老早对我俩抱有成见，丘力居太上长老虽然表面上没说，但心里怎么想的，你我岂能不知？怪就怪虚闾老祖生前太过强势，得罪了这两位太上长老，如今既已仙去，我等没了靠山，自然要低调行事了，只要你我二人有一人尽快成功进阶地仙期，才能重振我匈奴一族的声威……”

盟主壶衍一副受教的表情，闻言之后刚要点头称是，耳畔却是忽然传来了一声重重的“哼”声，惊得他跟对面的大长老栾提堂差点跳了起来，脸色都是面如土色，血色全无。

“是……是丘力居太上长老出关了……”大长老栾提堂清楚地听到了那声重重的哼声，吓得几乎要魂飞魄散了，半晌回过神来才说道。

“不好了，方才那姓叶的小子走了之后，却是忘记重新布置隔音符了！没想到丘力居太上长老就在左近，这下虚闾老祖坐化的消息，却是被丘力居太上长老得知了！”盟主壶衍惊恐地说道。

“罢了，以两位太上长老之能，虚闾老祖坐化之事，也是瞒不住的，知道了也好，咱们心中也算放下一个包袱了，就看丘力居太上长老和库莫奚太上长老如何对待咱们了……”大长老栾提堂一脸土灰之色地说道。

“不过，以两位太上长老对咱们匈奴一族的仇恶态度，恐怕我族休矣！”盟主壶衍却是失声叫了起来，再也没有了盟主居高位的风度了。

“那又有什么办法？我匈奴一族强盛数千年时间了，四处侵占领地，以残暴对待其他各族，早就引起了乌桓、鲜卑等大族的仇恨，虚闾老祖在时还能压制，两位太上长老也不敢乱动，如今老祖一去，咳，咱们只能认命了！”大长老栾提堂说着叹了口气，顿时沉默了下来。

……

叶川离开了黑龙盟总坛，下到山下的黑龙城，进城的时候，守门卫兵看到他的装束，竟是连问都没问就神态恭敬地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