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娴说着,用手抚着东方月的香肩,东方月此时也止住了哭声,她自小就是个没什么主意的人,听叶川和东方娴都这么说了,也就只能点头了。
“乌兰怎么办?那雷良是唐家的人,乌兰留在城中,总是不太放心,不如一块带上她吧,毕竟是结丹境的修为,不会成为多大的累赘!”叶川忽然想起了隔壁房中的乌兰,忍不住又说道,虽然与乌兰并不算熟悉,但毕竟有过一段缘法,如今乌兰在东海孤苦无依,总不能袖手旁观、撒手而去?
“一切夫君和大姐做主就是,我没什么意见!”东方月说着,站起了身来,一脸悲戚地望着房门之外湛蓝色的天空。
按照东方娴的猜测,那东方镇敢带人杀上东方家,背后毕竟有唐家的支持,要知道唐家一直对东方家的东渔岛山门虎视眈眈,那唐家老祖就曾亲自上门为其嫡孙唐浩向东方月提亲,即使入赘也在所不惜,不过东方望一向与那唐家老祖不和,洞悉了其险恶的用心,一口就回绝了,为了堵住唐家老祖的嘴,这才风风火火地将叶川招进了门。
如果东渔岛事件背后有唐家推波助澜,甚至是其直接出面的话,那前海城、万岛盟驻地是不能再待下去了,需要第一时间离开,否则被唐家人反应过来,那他们的性命恐怕不保了。
“父亲传讯上所说,他去东沙群岛避难养伤了,要我们暗自离开前海城,去往东沙汇合!东沙离此太过遥远,月儿又身怀六甲,无法乘坐传送阵,咱们就只能御剑飞过去了!”东方娴看了眼东方月挺着的大肚子,皱着秀美说道。
“就是月儿没有身孕,咱们也不能坐传送阵过去,若是被仇家寻到了踪迹,却是不妙!咱们还是赶紧先离开前海城吧,免得仇家回过神来,追杀过来!”叶川紧皱眉头说道,见东方娴点头,他就叫来了乌兰,简要说明了事情的经过。
乌兰在东海无依无靠,受尽了那雷良的虐待,如今好不容易见到熟人,自然不愿意离开叶川,闻言之后毫不犹豫地点头,表示要与他们同行。
四人商量好之后,也就不再犹豫了,偷偷出了万岛盟驻地,向前海城的城门而去,一直出了城,却是没有遇到任何阻拦。
叶川的心并未完全放下,一路上皱着眉头,御剑跟在鹰儿的后面,东方月则坐在鹰儿背上,东方娴和乌兰在旁照顾她。
“仇家胆敢直接杀上东方家的山门,断然不会放过月儿姐妹的,一定是在前海城中不方便动手,这才在城外伏击的,如今月儿身怀六甲,却是不能受到任何惊吓,一旦遇到仇家伏击,我该如何保护她们母子?”一路上叶川眉头紧锁,心中却是激烈地思忖着,始终无法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若是他一人逃命还好,带着三女还有东方月肚子里的孩子,却是十分累赘,他又不能撇开她们独自逃命。
正着急间,忽然一抬手间看到了自己右手腕上的仙兽宝镯,叶川忍不住心中一动,顿时有了主意。
“月儿,娴姐还有乌兰,我有个主意,不过要委屈三位在我的仙兽宝镯之内暂居一段时间,等到了安全的地带,我再放你们出来!要知道月儿已经身怀六甲,若是遇到仇家埋伏,万一动了胎气却是十分不妙的!”叶川急忙追上鹰儿,对三女说道。
“让我们待在你的仙兽宝镯之中?”三女闻言,齐声说道,神情之间颇为惊奇的样子。
“不好,有人追来了!你们赶紧进去!”叶川神识一动,就发现身后出现了三道若有若无的气息,虽然气息很弱,但叶川的神识惊人,却是早已经察觉到了,这三人一名结婴境、两名化婴境的高手,他一个人倒是还能对付,但若是带着三女尤其是已有几个月身孕的东方月,却是生怕一个防护不周而遗憾终身了。
三女此时看到了身后急速追来的三道遁光,三张俏脸之上都露出了惊惧的神情,叶川知道时间不等人,急忙一伸右手,仙元注入到手腕上的仙兽宝镯之内,就见乌光一闪,鹰儿背上已经失去了三女的踪影,却是已经被收到了仙兽宝镯之内了。
又将鹰儿收了起来之后,叶川这才转过身来,此时那三道遁光已经到了近前。
“咦?那三个从前海城逃出来的女娃却是忽然不见了?一定是进了仙兽袋中了,不过只要杀了此人,那三个女娃还不是瓮中之鳖?嘿嘿,老祖派咱们三个地仙期高手来对付几名成丹境的家伙,可以说是大材小用了,不过老祖的命令不敢不听,东方镇,还是你上前收拾此人吧!”三道遁光隐去之后,中间一名紫袍老者手撸胡须地说道。
“是,唐前辈!”那紫袍老者左侧一名蓝袍老者急忙应了一声,祭出一柄金光灿灿的飞剑,就二话没说地攻向了叶川。
叶川并没有与化婴境高手正面对战的经历,尤其还是直面三名高手,其中一名还是结丹境的,因此心中着实有些紧张,不过他知道此时不是逃跑的良机,对方毕竟是地仙期高手,他不战而逃的话并不丢人,不过那样做的话,一定会成为对方的活靶子,从背后遭到猛烈的攻击。
转念间,那叫东方镇的化婴初期蓝袍老者已经御剑杀到了近前,叶川急忙祭出那柄紫金剑,只见一道紫色剑光电闪而出,迎上了对方金灿灿的剑光。
轰的一声巨响,下方的海水被两人相交的剑光激荡,顿时如同发生了海啸一般,海面掀起了百余丈高的巨浪。
轰轰声不断,一紫一金两道剑光互斗了十几次之后,竟是平分秋色,飞剑之上仙元耗尽之后,双方这才各自收回了自己的飞剑。
不过那东方镇此时心中却是暗自惊骇不已,作为当事人的他自然清楚对手的实力,方才虽然表面上看势均力敌的样子,但他分明已经用出了全力,而看对手气定神闲的样子,竟是没使出多少功力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