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开口，打断了吴白的思绪。

吴白昂头，微微一笑，道：“我是在想，我应该叫你马小菊还是白小菊？”

“名字只不过是个称呼，叫什么并不重要。对吗？神落公子，或者说吴白公子？”

吴白目光微闪，随即坦然一笑，道：

“说得对，是我落了俗套。下来聊聊。”

对方从竹梢飘然落下。

“你跟袁家那位不是一个人吧？”

“是，也不是。”

吴白微怔，随即点头，道：

“对，你们都只是一道分身，被本尊操控的提线木偶。”

马小菊柳眉微皱，“这是挑拨离间吗？”

“算是吧，毕竟你们是被本尊创造出来的，不算真的人类。”

“怎么不算呢？我们拥有人类的感情，身体构造都跟人类一样，但我们比某些人类更强大。”

马小菊看向吴白，微微一笑，道：“我们还能生孩子，比如我为你生下了糖糖。”

吴白眼睛微微眯了眯，遮掩着眼底的厉光。

他走过去，在旁边的躺椅上躺下，叹口气道：

“我自诩聪明，但你们一个个冒出来，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需要我为你解惑吗？”

吴白看向她，点头道：“当然。”

“说说你的困惑。”

吴白想了想，道：“为我生下糖糖的白小菊到底是谁？我现在感觉一切都像是场梦，我都怀疑我一直活在梦里。”

马小菊轻声道：“人生不就是一场梦吗？之所以有梦，是因为我们愿意为了某个人，某件事去做梦。”

“如果有一天你不愿意做梦，那就说明已经没什么值得你牵挂了，生命也就没了意义，生和死也就没有了界限。”

吴白细细品味着对方的话。

这话听着怪怪的，但好像其中又隐藏着什么？只是他一时间抓不住。

随即，吴白失笑，轻轻摇头，道：

“你这话，就像是那些沽名钓誉的学者教授编出一堆谁也听不懂的名词说给别人听，听懂了是他说得好，听不懂是对方愚昧。”

“说点我能听懂的。”

马小菊看着吴白，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真相？”

吴白点头，道：“对啊，你能告诉我吗？”

马小菊沉默了一会，道：“吴白，你自杀吧。”

“什么？”吴白错愕的看着她。

马小菊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自杀吧。”

吴白瞪圆了眼睛，“是你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

“我没说错，你也没听错。”

“那就是你有病？”

马小菊看着吴白，认真道：“既然你不想自杀，那就好好活着吧。”

“趁着你还不知道真相之前，好好活着。”

“因为真相太残忍，当你知道的那一刻，你会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心如刀割，痛不欲生。”

吴白的眉头皱成了川字。

突然，他笑了起来，“你们这些分身，虽然长着同一张脸，但性格却大不相同。你是不是擅长给人灌输负能量，你真的挺丧的。”

“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马小菊道：“赌什么？”

“不管真相是什么？我都会找出来。不管你们有什么阴谋，我都会破解，让你们的诡计落空，你信是不信？”

马小菊看着吴白，幽幽道：“吴白，你赢不了的，你永远都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