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跟你爷爷，当年，到底做了什么？”

当华文峰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几乎没有犹豫和停顿，如实回答了他。

“他们雇凶杀人……”

华文峰听到答案，反而沉默了起来。

良久，他又问：“你爸爸跟你爷爷雇凶杀了谁？”

“杀了一家四口，另外还杀了三个人……”

华文峰再次沉默。

“他们，为什么要雇凶杀人？”

“因为我死了……”

“什么？”

“因为我死了……”

“什么意思？”

“因为我死了……”

华文峰好像理解不了，又沉默了许久，问道：“当年你了病，生命垂危，你爸爸跟你爷爷因为迷信，认为杀人可以救你的命，是这样吗？”

“不是……我当年已经死了……”

“你确定你当年，真的已经死了？”

“确定……”

“那你真的是被你爸爸跟你爷爷复活的？”

“真的……”

华文峰好像根本不知道七死换命，沉默良久又问道：“这是什么手段？叫什么法子？”

“叫七死换命……”

“这个法子可不可以给活着的人，但是已经快死的人续命？”

“可以……”

华文峰吸了口气，随即发出了来回走动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我又听到他的说话声。

“陈墨，你知道七死换命的具体实施方法吗？”

“知道……”

“告诉我！”

“它就像钟……”

“什么？”

“它就像钟……”

华文峰再次沉默了四五秒，忙问：“然后呢？”

“当秒针转完一圈后……”

“什么？”

“当秒针转完一圈后……”

华文峰又开始沉默。

我听着钟摆摇晃发出的声音，在心里计数。

一……

二……

三……

……

六十……

一直到六十，华文峰一句话都没再说。

我睁开眼睛，打了个响指：“乾字，迷魂阵。”

华文峰仿佛被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眼神呆滞地望着墙上那个钟。

我忙从椅子上下来，从我屁股上取下来两根针。

这两根针拔出来的时候，疼得我吸了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