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嘴，几句话，便让我体无完肤。

安潋滟眼神空洞，等他说完了，终于道：“你说完了吗？”

她抬起头看着明墟，缓缓道：“既然你早就已经知道我安潋滟是个什么样的人，何必这么多年还耿耿于怀呢？我早就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或许是喜欢过你的，但是明墟，一直喜欢一个人好累的啊......”

她轻笑道：“我不过是不想喜欢了，我有错吗？”

“......”明墟深吸了一口气，道：“安潋滟，你还真是一如当年的下贱。”

“是啊。”安潋滟说：“所以你可以放开我了吗？你想听我说什么？我说给你听，是要忏悔，还是痛哭流涕悔不当初？只要你立刻从我的视线里消失，我都说给你听。”

明墟捏着她手臂的手指愈发用力，安潋滟能够感觉到胳膊上钻心的疼痛，但是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明墟却陡然放开了她，冷笑：“我跟你这样冷心冷肺的怪物多说什么？你不需要忏悔，也不需要痛哭流涕，等你死后，自有阎罗判你今生是非功过。”

他笑的温柔，温柔的残忍：“安潋滟，十八层地狱，等着你呢。”

说完他转身而去，身影没  入了夜色里，看不见了。

安潋滟陡然跌倒在地。

她的嘴唇被自己咬的全是血，又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咳得一身白裙上全是鲜艳的血，像是梅花开放在清雪里，妖艳瑰丽。

安潋滟捂着自己的心口，却缓缓地扯出了一个笑容，低声喃喃道：“是啊......十八层地狱，等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