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渐钺唇角牵出一个讥诮的笑容，若是梁蔓在这里，就会发现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程渐钺：“那谁值得？你吗？”

秘书一下子白了脸。

她是喜欢程渐钺，不然也不会在梁蔓出事后欣喜若狂。

“滚出去。”程渐钺轻声说：“明天不用来了。”

秘书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我不就是说了她两句，就要被开除吗？！”

程渐钺淡淡道：“若是心有不甘，下辈子就投个好胎。”

秘书哭着离开了。

梁苇握紧了手里的茶杯，道：“渐钺哥哥......你不该这么对秘书姐姐......”

程渐钺扯了一下领带，似乎是觉得有点桎梏，他偏头看了梁苇一眼，那一眼很冷淡：“你在教我做事？”

梁苇太明白程渐钺了，在梁蔓面前，他是风度翩翩的佳公子，但是对待别人，尤其是不重要的人，从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也正因如此，嫉妒才像是穿肠毒药，将梁苇的心脏一点点腐蚀殆尽，让她疯狂的想要取代梁蔓成为程渐钺的偏爱。

但是偏偏，只要有梁蔓在，程渐钺的眼睛里从来就只看得见梁蔓一个人，旁的人，都与他毫不相干。

梁苇低声道：“渐钺哥哥，我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