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口茶润嗓子,才继续道:“时幸的确是被活生生剐死的,他老婆儿子也的确是眼睁睁看着的,所以我说时辞渊这小畜生从小就是个怪物——他可是亲眼看着自己亲爹怎么死的,可是他爹死的时候,一滴眼泪都没有掉。”
“他妈就抽他巴掌,问他你为什么不哭,你父亲死了你为什么不哭?”
“你们猜那小畜生怎么回答的?”
金哥迟疑了一下:“这我们怎么知道呢?还请大哥讲讲。”
二峰哥皱起眉,道:“那小畜生说,他哭不出来,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哭......你说可不可笑?亲爹死了,他说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哭。”
金哥道:“这可真是泯灭人性了。”
二峰哥道:“所以后来,有人说,杀了这小畜生。”他沉声道:“可是那疯女人护他护的厉害,又因为......”说到这里,他没有接下去,而是道:“反正这都是上面的事儿了,咱们也不清楚。”
二峰哥慢悠悠的用茶盖儿撇着浮沫,道:“这时辞渊,不是个好对付的。”
金哥道:“他不就是一个废物大少爷?能有什么不好对付的。”
二峰哥却道:“我总觉得他没有那么简单......”
他话音未落,就见有人急匆匆的冲了进来,道:“二峰哥!金哥!不好了!”
“怎么了?”金哥问。
那人喘了一口气,拿出一只血淋淋的胳膊,道:“我们派了两个兄弟去时家,结果只回来一个,时辞渊、时辞渊让他带回了这只胳膊,说、说......”
“说什么?!”金哥问。
那人咽了口唾沫,下意识的看了宋汀晚一眼,道:“他说......姓宋的女人跟他没有关系,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不要再去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