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汀晚想了想,道:“看你的样子,挺难过的。”
时辞渊轻笑了一声,道:“好。”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绪,但是大抵不是宋汀晚认为的难过。
他的情绪实在是匮乏,宋汀晚教会了他怎么去爱一个人,怎么去担忧一个人,怎么去想念一个人,还没有教会他难过是什么样的一种情绪。
他有许多见不得光的往事,宋汀晚也是,于是他们都不问起过往,如此才能相安无事。
这顿烤全羊当然没能吃完。
宋汀晚打包了好几份,分别让人送去给了明墟慕承望和宋迟声,不知道他们感不感动,反正宋汀晚是把自己感动坏了。
或许是吃的太撑,宋汀晚有点走不动路,回去浮月庭的时候要时辞渊背她。
时辞渊自然没有拒绝,他背着一个人仍旧站的很直,像是一棵松柏,从不肯为任何事折腰。
但是宋汀晚想起,他曾经差点为了她下跪。
宋汀晚趴在时辞渊的背上,小声问:“渊宝,如果当时我没能反杀二峰,你真的会跪吗?”
“嗯。”时辞渊淡淡道:“不是什么大事。”
宋汀晚却执拗道:“是大事。”
她的渊宝啊,就该光风霁月,岳峙渊渟。
他是悬崖上常绿的松柏,是天上皓然的明月,是山巅皎白的皑雪,他不该被任何人束缚,包括她自己。
宋汀晚趴在时辞渊的耳边,说:“渊宝,以后你不要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