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久。”宋汀晚说。
从春雨霏霏桃李争妍的四月到天高气爽硕果累累的仲秋九月,不过短短六个月。
六个月,对很多人来说或许什么都不是,可是对宋汀晚来说,却像是已经过了漫长的一生。
秋雨绵绵,下的温柔,安潋滟透着雨幕看出去,好像看见了多年前的自己,她顿了顿,而后道:“那你们为什么而分开呢?”
为什么而分开?
因为已经爱到了不可割舍的地步,所以不得不分开。
从宋迟声的死到如今针对时辞渊的刺杀,警告已经变成了催命符,逼着她必须做出一个抉择。
宋汀晚的手颤抖的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不知何时竟然已经泪流满面,她靠在安潋滟的怀里,哽咽道:“姐......我好爱他......我好爱他啊......”
越爱他,就越要远离他。
越靠近,就越是一种对彼此的折磨。
安潋滟摸了摸宋汀晚的头发,柔声说:“晚晚,如果相爱已经变成了折磨,不如放手吧。”
她不想宋汀晚重蹈她的覆辙了。
如果相爱已经变成了折磨,相见时我们折磨对方,不见时我们折磨自己,那这样畸形的、变了质的爱,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
宋汀晚哭的悄无声息。
她有无数的愤恨和无数的深爱无法宣泄,只能经年累月的积压在心底,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也无法坚持,或许到那时候,她也会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