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静静地,沉默良久,宋汀晚才说:“我打算去旅游一段时间,你和陈小姐的订婚宴我不能参加了,订婚礼物我也就不准备了。”
时辞渊说:“本来也没有准备邀请你。”
宋汀晚笑了一下。
她看着月色下的时辞渊,忽然想起时辞渊向她求婚的时候,用了余光中的一首小诗。
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
她想,这又何尝不是她眼中的时辞渊呢。
月色不及他,雪色不及他,他是人间不该有的绝色。
宋汀晚垂下眼睑笑了一下,挂在心口的那枚钻戒仍旧是冰冷的,仿佛体温永远都捂不热它。
她站起身,道:“我先走了。”
兰陵立刻不舍的去咬她裤脚。
宋汀晚摸了摸它的头,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终有一别的。”
“它听不懂。”时辞渊冷冷道。
宋汀晚看向他,说:“但是你听得懂。”
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道:“时辞渊,你......能不能不要忘了我?”
“为什么?”时辞渊逼近她两分,“因为你对我旧情难忘?”
宋汀晚平静的笑了,道:“因为我希望有人会记得我。”
我已别无所求,只希望我爱的人会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