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颂最后一点耐心被耗尽,他冷冷的看着杜夫人,道:“白辛,你太固执。”
“是先生你太虚伪。”杜夫人轻声说:“而你总是不承认。”
杜少颂没再说话,大踏步离开了佛堂。
杜夫人兀自笑了一下,取下那块灵位,细致的用手指擦了擦,喃喃道:“他们都说你对不起我......但是现在想来,是我更对不起你。”
她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轻梦啊,你说得对,自你死后,我们都活在无尽的互相折磨之中。”
......
宋汀晚被杜流送到了前面的客厅,杜流转身就要走时,宋汀晚忽然说:“你那把匕首不错。”
杜流几乎是立刻腾起了一片杀意。
宋汀晚笑着说:“这么紧张干什么?我知道你之前想要杀了我......”
她微微一偏头,一派天真的模样:“现在这里这么多人,可不方便动手哦。”
杜流手指扣紧了匕首,道:“你听见了多少?”
宋汀晚一摊手:“隔那么远,我什么都没听见,不过说起来,比起我,你不觉得另一个人更可疑吗?”
杜流下意识的问:“谁?”
宋汀晚狡黠一笑:“当然是半路折返将我一个人留在那里的杜闻秋......杜小姐啊。”
杜流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宋汀晚微笑道:“你看起来挺聪明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