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时辞渊看着宋汀晚，说：“你可以去找白辛。”

“杜夫人？”宋汀晚一愣：“她......会帮我吗？”

“如果你是安轻梦的女儿，她就会帮你。”时辞渊说：“她在见你第一面的时候，应该就有了察觉，因为你和安轻梦长得很像。”

“我试试看吧。”宋汀晚打了个哈欠：“现在先吃早饭好了，今天早饭吃什么好呢......”

“宋宋。”时辞渊握住她手腕，垂眸认真的看着她：“如果杜少颂真的是你父亲，你会失望吗？”

宋汀晚笑容缓缓褪去，而后道：“从来没有过希望，为什么会失望。”

“我甚至觉得他可怜。”宋汀晚看着窗外晨阳，面无表情的说：“为别人养那么多年的女儿......如果我是他的话，估计会气得吐血吧。”

“他对杜闻秋很好。”时辞渊低声道：“而那个位置原本该是你的。”

“我不稀罕。”宋汀晚嗤了一声：“我不屑吸着安轻梦的血去活的风光无限，哪怕她是我亲生母亲。”

时辞渊轻叹了口气。

这就是宋汀晚。

她从不对任何人有过多的奢求，也不会有任何的索求，因为一旦有了希望，就必定会失望，像是一只用尖刺将自己包裹的小刺猬，却唯独对他露出了最柔  软的一面。

时辞渊抱住宋汀晚，在她耳垂上轻轻一吻，宋汀晚觉得痒，笑了一声：“渊宝......你到底清醒没有？怎么还这样粘着我？”

时辞渊不太记得自己发病时候的事情，只有模糊的印象，似乎他一直粘着宋汀晚，叶十三无数次露出“我的天呀你竟然是这样的三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