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汀晚站起身,推着徐漫舒的轮椅,道:“我小时候应该很讨厌吧,脆弱敏 感的不行......我想想都觉得头疼。”
“当然也有可爱的地方。”徐漫舒柔声说:“害怕打雷的时候,就会缩在我怀里睡。”
宋汀晚脚步一顿。
徐漫舒看着空气中的某一个点,眸子没有什么焦点,声音却带着笑意:“night,我们明明也曾经是那样亲密,何以如今竟生疏至此呢。”
宋汀晚无意识的咬了咬嘴唇,最终失笑:“老师,我们不是生疏了。”
她轻声说:“只是我们追求的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你永远是我的老师,我一直非常尊敬你。”
徐漫舒莞尔:“你到底是长大了。”
他自己控制轮椅,面对着宋汀晚,哪怕是抬头仰望的姿势由他做来似乎也带着些天生的上位者气息,“我到底欠你一声抱歉。”
宋汀晚僵了僵,道:“老师是说一年前的事么?”她笑了笑:“提起来大家都不高兴,以后就不要再提了吧。”
徐漫舒道:“我的确做错了。”
“你是天上的鹰,不是笼中的雀,关着你,是最严苛的酷刑。”徐漫舒说着垂下眼睑,睫毛在眼睛下方投出一片阴影,“希望你接受我的道歉。”
宋汀晚当初从F国回到A国,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她发现了徐漫舒太过于霸道的控制欲,他想无声无息的打造一座富丽堂皇的金笼子,把宋汀晚关在里面,从此,她看见的天空、呼吸的空气、接触到的任何事物,都是他给予的。
但这不是宋汀晚要的生活。
“老师。”宋汀晚道:“我仍旧站着这里,就说明我从未责怪你。”
徐漫舒看着眼前少女,本要说出的话,忽然又哽在了喉咙里,像是一根看不见的鱼刺,不是很痛,却难受的无法忽略。
他手指抬起又放下,最终只是道:“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