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从里面打开,披着军大衣的沈行疆抱着缸:“我看你是真馋了,把你命根子都落家里了。”
姜晚婉闻声看过去,才发现缸忘记拿了。
“给我吧,你身体不好不要吹风。”
沈行疆径直朝前面走去,嘴巴没有闲着:“比起你刚刚踹我那脚,吹点风算不得什么。”
姜晚婉:“......”
这人真贱啊。
沈行疆把缸放到二柱子的板车上,用绳子捆结实,确保不掉下去,他拍了拍缸身:“到地方帮你嫂子搬下去,别磕了碰了,你嫂子脾气大,凶起来要蹦起来打我,她气急眼打你我可拦不住。”
二柱子比沈行疆年纪小几个月,和沈行疆关系非常不错,上回姜晚婉把姜怜脑袋砸个洞,大队长就是叫二柱子赶驴车送姜怜去公社卫生所,二柱子趁姜怜补脑袋空档里,跑到沈行疆那边偷偷报了信。
二柱子太了解他疆哥了,自小对女人不假辞色,现在还开嫂子玩笑。
他好爱啊。
沈行疆站在冷风里胡言乱语,姜晚婉站在他旁边气得握紧了拳头,但是她的手掌被手闷子包裹着,外面冷,舍不得抽出来,姜晚婉一气之下低头用脑袋瓜子去撞沈行疆的腰。
沈行疆背后像是长了眼睛,伸手用手掌扣住姜晚婉的额头,云淡风轻道:“看到没,发火就这样,我都不敢回手。”
二柱子笑得停不下来:“哥我看你挺享受的,还挺喜欢被揍的。”
姜晚婉顶不过他,抬脚又踹了他一下:“哼,听到没,人家都说你喜欢被揍,懒得搭理你。”
她整理了下帽子,在许兰的帮助下上了车,气鼓鼓坐在板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