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头上巡视的李婉儿和梅剑,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她俩实在不想叫醒这些将士,是西夏国愧对他们,更是西夏的皇帝愧对他们。自己与公主一同长大,这些年,公主没有亏待自己,我李婉儿誓死保护皇帝是应该的,为什么让这些无故的军士百姓跟着遭罪、遭殃、遭难呢?她不忍心看下去,一路查看下去,心中有了自己的主意。
夜晚悄悄来临,虽然没有白天的毒日头,但城里人没有感到一丝凉爽,就连不安分的蛐蛐也“啾啾”地叫个不停。李婉儿跟副总管交代好一切后,让守城的士卒打开北门,自己孤身一人向金兵大营摸去,好在夏日的夜晚,月儿还算清澈,十里的金兵大营一会儿就到。
还没等婉儿走近大营,一队巡营的官兵“呼啦”将婉儿围在当中,有一名将官模样的金兵高声喝道:“什么人敢在此到处乱走?”
婉儿答道:“我是西夏国二公主,前来求见你们的大王。”这名将官听说是西夏二公主,不敢怠慢,赶紧前去向完颜阿骨打报告。
工夫不大,中军帐里亮起灯火,把帐内照得如同白昼,只见金雕虎皮椅上坐着一位睡眼惺忪、微带醉意之人,尽管很懒散,却掩饰不住此人的霸气,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金国大王完颜阿骨打。
完颜阿骨打抬眼一看,见自己面前的是一位中年女人,并自称是西夏国二公主,心中甚是不解,道:“你是什么人?竟敢独自一人来我营中,求见于我,所为何事?”
只见此女子不卑不亢道:“本宫为西夏国二公主李婉儿,奉我皇之命前来议和。想一想,大王劳师远征,劳民伤财,死伤无数;我皇仁慈,悲天悯人,为了避免伤及更多无辜,西夏国愿与大王陛下议和。”
听了婉儿的话,完颜阿骨打哈哈大笑,道:“西夏国穷途末路,成为我砧上之肉,就连皇帝李延寿也已经成为我的瓮中之鳖;只要我一声令下,大金国二十五万大军立刻像摧枯拉朽一般,荡平西夏皇都,现在还谈什么议和?没有议和,只有投降。”
婉儿立即反驳道:“金国军队的确人多势重,但是,我西夏国也不是你们的砧上之肉,请大王不要忘了,我西夏皇城之中尚有兵马五万,愤怒之极的百姓三十余万,足可以抵挡你们一些时日;我姐夫驸马爷周侗,正在号召中原武林以及百年丐帮,还从他义弟大理国皇帝段誉那里借来兵马,不日将到,到那时,恐怕腹背受敌的不是我西夏国,而是大王你吧!”
李婉儿的一席话,果然把完颜阿骨打镇住了,心里想:“是啊!曾经听义弟萧峰说过,云南段氏有他一个义弟叫段誉,此人武功了得,家传的六脉神剑独步天下,凌波微步的轻功出神入化,驰骋万马军中如入无人之境;又听说虚竹乃少林寺僧人,与丐帮渊源颇深,杀死哈里苏的就是位武林奇人。如果这样长期对峙,一旦他们的救兵赶到,输赢未可知啊!”
注意拿定,完颜阿骨打笑道:“议和不是不可以,问题是:议和对我大金国有什么好处?”
婉儿见出现转机,妩媚地害羞地笑道:“我皇对儿臣说过,只要大王答应退兵,愿将本宫嫁于大王。”
完颜阿骨打听完此话,勃然大怒,道:“你西夏国前来议和也就罢了,还敢在此羞辱本王,让我退兵的筹码竟然是将一个中年寡妇嫁与本王,实在是欺人太甚。来人啊!将此女抓起来。”
李婉儿把手一挥道:“大王息怒,要说本公主中年不假,可本宫依然是处子之身,只因我小时候与佛有缘,盾入空门,至今未曾婚配;此番大王到此,也是我俩的缘分。”说完,一脸绯红,娇羞欲滴。
完颜阿骨打听了婉儿的话,再看她娇羞欲滴的模样,心里像几只猫爪子挠的一样难受,要知道,婉儿虽非国色天香,但也是西夏国标准的美人,由于未曾婚配,没有生过孩子,体形依然窈窕,加之人到中年,脸形身材变成丰腴饱满,而北方人对丰腴的女子更加青睐。
所以,完颜阿骨打纳婉儿为妃子的念头很快占据上风,连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可他还要摆出王者的气派,道:“这个筹码太低了,还要割二十座城池作为嫁妆。”
婉儿道:“大王,二十座城池太少。”
“哦!公主以为多少为宜?”完颜阿骨打连忙追问。
“大王,二十座城池算得了什么?想我西夏国虽不富庶,却也是一个怏怏大国,可惜我皇至今无嗣,仅我姐妹二人,姐姐随虚竹嫁到中土,无心念及皇位,只有小女可以继承这个偌大的西夏,现在只要与大王结秦晋之好,等我皇百年之后,偌大的西夏国都是大王你的,又岂能在乎这二十座城池呢?”婉儿婉婉道来。
完颜阿骨打听后甚喜,道:“来人啊!请公主下去沐浴更衣,然后带到我的帐中。”婉儿躬身施礼道:“多谢大王垂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