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满金牙乎说完,催动战马,一摆手中方天画戟来到路登对面,肋住战马道:“路登,我乃昌平王扫南大元帅兀术殿下驾前先锋官,拖满金牙乎是也!今日你连杀我阵中两员大将,不愧为大宋第一猛将,本先锋并不怪你,怪只怪阿里班兄弟学艺不精,现如今,我大金国百万大军,杀奔汴梁,所经之处如同摧枯拉朽,想来,潞安州也是一样,螳臂当车又能挡得了几时?我奉劝一下路总兵,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你要是知趣的话,早早打开城门迎接四狼主,本先锋可保路总兵在四狼主驾前做一名大将,不比在这小小的潞安州强过百倍。”
“呸!金狗,多年来,你们一直在我大宋土地上烧杀*掠,无恶不作,今日假借护送康王之名,实现鲸吞大宋之野心,还敢在本总兵面前饶舌,摸一摸你脖子上长有几颗脑袋!”路登还以颜色道。
“啊!路登,你敢骂某家,拿命来!”话音未落,一个“白虹贯日”,方天画戟直奔路登面门刺来,路登也不说话,银枪来了一个“雾锁寒江”,枪与戟碰在一起,只听“当”的一声,火星乱蹦,两匹战马都被震的“嗒、嗒、嗒”倒退好几步,拖满金牙乎感觉双臂发麻,路登也感到微微一震。
拖满金牙乎在马上稳了稳身形后,一个“毒龙出洞”,再次举戟向路登杀来,路登一个“举火撩天”,枪与戟再次相碰,一个是方天画戟鬼风惊,一个是亮银宝枪敌胆寒,你来我往,各不相让。
三十几个回合之后,二马“吧啦”一挫蹬,路登抓住先机,反手一个“古道扬鞭”,银枪不偏不倚打在金牙乎后背的护心镜上,“啪”的一声,拖满金牙乎后心如同锤击,嗓子眼一咸,“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抱案而归。
宋军刚想要追,路登用手阻止道:“穷寇莫追!小心中了他们的埋伏。”然后,领着一千人马欢天喜地回到城中。
金兀术得到报告,说自己的两员大将都被路登所杀,先锋官拖满金牙乎被路登所伤,心中对路登更是咬牙切齿,恨恨道:“路登小儿,明日本王定要取你首级祭奠二位将军的亡灵。来人啊!擂鼓聚将!”
“咚、咚、咚”一通鼓响,偏将、牙将、千夫长都到了金兀术的牛皮大帐,只听金兀术道:“众将官,路登小儿着实可恼,今日连杀本王两员战将,又伤了先锋官拖满,明日本王要亲自出战,将路登小儿碎尸万段!”
一夜无话,第二日日上三竿,金兀术亲自统领人马来到潞安州城下,二十五万人马黑压压一片,刀枪似麦穗,剑戟似柴林,飞龙旗、飞虎旗、飞豹旗,旗风招展;踏白军、背嵬军、游奕军,个个精神,一看就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来到城下,金兀术言道:“来人啊!前去叫战!”话音刚落,从先锋军中走出十几员猛汉,高声喊道:“哎!喂!……大宋官军听着,告诉你家主帅,大金国扫南大元帅,四狼主殿下前来挑战,让你们主帅路登快快出来受死啊!”
其实,不用喊,路登就在城上,他早就看到城下的情况了,俗话说得好:“人到一万,无边无垠”,现在城下屯聚二十五万人马,就是瞎子也能看到。
路登往对面观瞧,金兵的二十五万人马分成左中右三军,中军帐下有一员大将:平顶身高在八尺以上,乍背蜂腰,膀阔三挺,大红脸膛,红中透亮,生的是豹眉环眼,盛气凌人,海下有微微的胡子茬;头戴象鼻金盔帽,身着金色鱼鳞铠,脑后飘摆雉鸡尾,胸前双垂花狐尾,耳戴金环,脖子上套着一枚日月同辉的乾坤项圈,看此人,大概就是金兵叫喊的四狼主金兀术了,再看看三军,一个个威风凛凛,精神抖擞。
路登一看,呀!看来此次金兵来者不善,势在必得啊!下去应战,自己的这点人马,给人家当饺子馅都不够,不下去应战,士气遭受打击不说,恐怕城中的老百姓心中也会恐慌,再说了,金兀术点名指姓让我出战,要是不出,恐怕会令三军不服啊!
想到这,路登叫过副将邹涛道:“邹将军,路某下去会他一会,你在城头之上给我观敌瞭阵,一旦金兵趁机抢夺吊桥,你不要管我,用弓弩、飞蝗将金兵打退,保住潞安州要紧。”
“这……路将军,还是让我出战吧!你是一城主帅,不可有任何闪失,好男儿,为国尽忠,誓死疆场,还是我去吧!”邹涛言道。
“不,还是本总兵会他一会。”路登还是坚持地说道。此时,路登身旁偏将牙将全都上来拦住路登道:“将军,你还是听邹将军一言吧!你是一军之主帅,千万冒险不得!”
“哎!本总兵去是冒险,难道别人去就不是冒险吗?”路登微蕴道。
“哗啦”一声,偏将牙将以及士卒跪倒一片,齐声道:“路大人,你是潞安州的主心骨,只要你在,我们就不怕金兵攻城,我们一定誓死跟随大人与潞安州共存亡!”
路登无奈,只得对邹涛道:“邹将军,只有劳驾将军替本总兵出城一战,本总兵为你观敌瞭阵,也好杀一杀金兵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