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个当口,忽然传来大金国二十五万人马在四狼主完颜宗弼的率领下,长驱直入,势如破竹,一连攻克代州、潞安州、二郎关,将东京汴梁城围困的像铁桶一般。
大宋新皇帝钦宗赵桓急令咸阳的童贯摔人马解京城之围,怎奈,三王子完颜宗辅的十五万大军,死死地困住咸阳,老贼童贯一看情势不妙,化装成百姓,混出城中,逃命去了。
岳飞得知这个消息,急切地对汤怀王贵张显三人道:“各位兄弟,大金国终于撕破脸皮,露出真相,连克我大宋几座城池,百姓饱受战乱之苦。为兄戴孝在身,不便从军,你们兄弟赶紧从军,效命疆场,为民出力,为国立功!”
“大哥,我们不去。当年,大哥差点儿死老贼张邦昌的手中,现在国家有难,反正有老贼张邦昌他们顶着!”王贵气呼呼地说道。
“四弟,不可胡言,身为大宋子民,国是我们的国,家是我们的家,国之不存,家又岂能安宁?更何况,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这样浑浑噩噩,有道是:国家危亡,匹夫有责!你们还是听大哥一言,速速到相州刘浩军中,早日解黎民之疾苦。”岳飞言道。
汤怀说道:“大哥,四弟也不是不想从军报国,你知道,从军打战,我们都是外行,如果没有大哥在身旁,我们去了也是没用。”
“哎!怎么会去了无用呢?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还是赶紧去吧!”岳飞说道。
按下岳飞等人不表,金兀术在“霹雳子”帮助下,攻破二郎关,韩世忠被大力弩射伤,生死未卜,梁红玉只好率领不到五万的残兵败将,向东南方向退去,金兀术没有乘胜追击,他的目的是直奔东京汴梁,乘着大破二郎关的余威,两日两夜的急行军,二十五万人马如从天降,将东京汴梁围了个水泄不通。
尽管此前有路登、韩世忠的急报,钦宗赵桓命张邦昌署理枢密院,火速派人前往咸阳调童贯的十五万禁军来拱卫京师,可是,人派出了,救援的人马杳如黄鹤,张邦昌只好一边让署理京畿的张浚守卫京师,等待援军;一边与太上皇赵佶、新皇赵桓商量,准备与金兵和谈。
是日大朝,新皇赵桓对文武百官道:“各位爱卿,大金以人质为幌子,对朕之大宋突然发难,哪位爱卿有退敌之策?”
在京的主战派只有张浚一人,他出班跪倒道:“万岁!大金国觊觎我大宋日久,当年提出人质事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现如今唯一的办法是派一名战将,闯出金兵大营,前往磁州将老帅宗泽请回,京城尚有一线希望,只有宗泽尚可与金兀术一战!”
听了张浚的话,钦宗连连点头,对张浚道:“张爱卿,你火速派一员战将从西门闯出,将宗泽请回!”张浚答应一声,尚未离开,只见张邦昌出班跪倒道:“万岁!万万不可。大金国历来处于蛮荒之地,长期在我边关骚扰掠夺,臣以为,此次金兵进犯,无非就是为了一些财富而来,只要我们满足他,他们自然会退兵的。”
钦宗言道:“张爱卿,你如何知晓金兵就是为了财富而来呢?”张邦昌再次说道:“吾皇万岁!此次金兵来犯,始终没有改变他们袭扰的本性。想我大宋地广人稠,他们如何能够长时间立足,就拿粮草供给一事来说,恐怕也要成为他们的心腹大患。”
听了张邦昌的“良言”,毫无主见的钦宗听了频频点头,道:“那……那依张爱卿之计,当如何?”“嗯,以臣之见,与金国和谈,实为上策,吾皇万岁想一想,如果我们不与金兀术和谈,把他惹急了,他跟我们来个玉石俱焚,惊了圣驾,臣等万死莫恕!”张邦昌竭力维护自己的主见。
“张太宰,想我京城还有禁军五万,百姓几十万,只要我们拼死守住城池,但等援兵一到,内外夹击,不怕他金兀术前来攻城,一战未打,就说言和,岂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张浚言道。
“皇上,张俊以小犯上,咆哮圣躬,请皇上为我作主!”张邦昌故作怜悯道。“好啦!好啦!两位爱卿,不要为一己恩怨咆哮殿堂,你们都是为了朕之江山社稷!”钦宗和稀泥道。
见皇上对张浚没有问罪的意思,张邦昌一改面容道:“张浚,就算五万禁军,加上几十万百姓,能抵挡得了金兀术的‘神威霹雳子’吗?据二郎山信使来报,金兀术的‘霹雳子’威力无比,轰城墙如同雷劈,“霹雳子”落在人群之中,在场的人尸骨无存,难道你也想把京城变成第二个二郎关吗?”
钦宗听了张邦昌的话,浑身冰凉,还没等张浚反驳,钦宗言道:“朕注意已定,着太宰张邦昌、肃王赵枢谋划和谈之事,其他朝臣不得上奏,钦此!”
消息一出来,花蕊夫人的那首诗像雪片一样飞满京城,哪怕是一个乞丐捡起,都能看到:“君王城上树降旗,妾在深宫哪得知?四十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以张浚为首的主战派坚决反对和谈,冒死给钦宗上书,怎奈,张邦昌总理朝堂,一手遮天,和谈的事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派出去的信使回来告诉张邦昌,金国四狼主完颜宗弼答应,只要大宋有诚意,就与大宋和谈,否则,他们就要用“霹雳子”强行炸开城门。张邦昌在奏请钦宗皇帝后,亲自担任和谈特使,带着从宫廷内府运来的黄金、白银、玉器等五车,还有精挑细选了二十名美女,来到金兀术的金顶牛皮帅帐。
只见金顶大帐外,长枪手、短刀手、弓箭手、斧钺手林立两旁;再看相貌,一个个胖大魁梧,杀气腾腾,挺胸瘪肚,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