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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简短节说,第二日太阳刚露头,宗泽命人摘取免战牌,顶盔挂甲,罩袍束带,偏腿夸上雾里青;脚尖一点,从得胜勾上摘下七星夺命索,高喊一声:“开城!”只听汴京的北大门“吱呀呀”打开,宗泽磕膝盖一碰铁骨梁,雾里青一马当先冲出大门,宗泽原先从磁州带来的三千人马,呼啦啦跟着来到大门外。
宗泽一出城叫战,早有金兵向金兀术报告,金兀术得到消息立即擂鼓聚将,准备迎战,金顶帅帐内聚集了大金国六国三川九沟一十八寨的良将,金兀术呼声问道:“各位将军,本王围困汴京至今,大宋国拒不出战,今日忽然前来叫战,必然是此前从东门闯入城中的援兵援将,哪位将军愿意前往?”
话音刚落,金顶帅帐内请战声一片:“四狼主,末将愿往!”、“大元帅,刘合孛堇愿提宋将头颅来见!”、“四王兄,完颜拨离速请求一战!”人声鼎沸,争执不下。
这时,军师哈密嗤用手阻止道:“各位将军,稍安勿躁!”然后,他回身向金兀术躬施一礼道:“四狼主,狼主一声令下,众将官纷纷请战心切,足见我大金国人人奋勇,士气高昂。可小臣还是要为众将官泼一盆冷水,请四狼主亲自出战。”
“哦!哈军师,这是为何?”金兀术问道。完颜拨离速也问道:“哈军师,本王出战尚且不够,还非要王兄亲自出战不可吗?”
军师哈密嗤微微一笑道:“四狼主、小王爷,此番我大军围困京城,大宋为何一战未打,就派出张邦昌前来和谈?”金兀术用疑问的眼光看着哈密嗤,完颜拨离速道:“那当然是害怕我大金二十五万人马,还有神威霹雳子的厉害。”其他将领也随声附和道:“是啊!小王爷说的有理。”
哈密嗤笑道:“非也!不是小臣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二十五万人马对于地广人稠的大宋国来说,何足挂齿?神威霹雳子也只能吓唬住庸人,又岂能难得住智者。大金国之所以势如破竹,轻取东京汴梁城,主要是大宋朝廷腐败,无有良将可用,致使张邦昌等人前来议和。今日前来挑战之人,必然是久经沙场的老帅宗泽,恐怕非一般良将所能对付,只有四狼主亲自出马,大败宗泽后,给大宋朝廷施加压力,*迫徽钦二帝答应我们的条件;要知道,我军远途奔袭,长途作战,宜快不宜迟,时间久了,粮草供给会成为我军的心腹大患,所以,小臣主张:此战非四狼主出战不可!”
听了哈密嗤的话,金兀术不住点头,高声言道:“众将官,哈军师说的有理,今日一战,本王要亲自出马,众将官为本王观敌瞭阵,也好让宗泽尝尝本王金掘开山斧的厉害。”说完,金兀术顶盔挂甲,罩袍束带,跨上赤炭火龙驹,在众将的簇拥下,来到两军阵前。
金兀术一带赤炭火龙驹,口中轻喊一声:“吁……呀!好一员老将!”只见这位老将军,金盔金甲,*雾里青,手擒七星夺命索,一副花白的长髯飘洒胸前;精神矍铄,两眼放光,胸不哈,背不驼,坐在马上如同临风的金刚,老来的姜尚,大有虎老雄心在的味道。再看老将身旁的三千人马,雁八字摆开,一个个是枪向前,刀出鞘,雄赳赳,气昂昂,浑身是胆,怒目而视。
金兀术一催*赤炭火龙驹,来到老帅宗泽二十步开外,高声言道:“来将可是大宋朝的老帅宗泽!”“哼!金将,既然知道老夫的名头,还不赶快递上降书、打出降旗,带着你的人马退回金国,否则,别怪老夫将你金兵大营杀个人仰马翻,鸡犬不留!”宗泽喝问道。
“哈哈哈哈!宗老元帅,这句话正是本王想要对你说的。我乃大金国昌平王、扫南大元帅完颜宗弼是也!赵宋皇帝昏庸无能,残害忠良;不学无术,腐败不堪;朝纲不振,民不聊生。本王奉大金国太宗皇帝旨意:领军推翻宋室,救万千百姓于水火,请老将军观大体,识时务,速速归降本王,大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呸!大金国居于蛮荒之野,发不结束,衣不遮体,冥顽不化,掠夺成性,还敢言‘救我百姓于水火’。想我大宋:君德臣贤,万民爱戴,国富民强,如日中天。像你大金这种蛮野之辈,领军来犯,与狂犬吠日、野狼嚎埠又有何异?”宗老元帅气愤地说道。“啊!老匹夫,你敢骂本王,本王要你成为斧下之鬼!”金兀术恼羞成怒地说道。
说完,金兀术催动赤炭火龙驹,旋风一般来到两军阵中;宗泽一看金兀术催马,他也不含糊,磕膝盖一碰铁骨梁,雾里青四蹄翻开向赤炭火龙驹冲了过来,手中七星夺命索,来了一个“锥天杵日”,直奔金兀术面门。宗泽心想,金兀术人高马大,斧大力沉,又正当年青,要是不先下手为强,时间长了,老夫岂能是他对手,两军对垒,只有出奇制胜,方为上策。
想到这,老元帅使出看家本领,一杆七星夺命索被使得风雨不透,水泄不通,上护其身,下护其马,几十招过后,宗老元帅一个“金鸡乱点头”,“啪、啪、啪”一连三枪,直奔金兀术的哽嗓咽喉,饶是金兀术厉害无比,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抡起金掘开山斧,一个“姜尚挥鞭”,挡住宗泽的七星夺命索。你来我往,各不相让,一个是七星夺命人胆寒,一个是金掘开山厉鬼亡。
可是,宗泽毕竟年事已高,就算浑身是铁又能拧几根钉,金兀术毕竟是金兀术,他看老元帅急于求胜,自己反而沉下心来,与宗老元帅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让城上观战的宋军和众大臣备受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