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树上跳下一位年近四旬的白净汉子,“嗖嗖嗖”又是三支飞镖,轻而易举杀死跟进的飞骑兵,然后,晃了晃手中的梅花镖,道:“藩将,破我城池,掠我土地也就罢了,为何对我大宋子民赶尽杀绝,这么多人马追赶一名书生,你不觉得欺人太甚了吗?”
有人上来赶紧为金兀术包扎,草草包扎完毕,金兀术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挡本王追赶赵构,本王乃大金国昌平王、扫南大元帅金兀术是也!要是识相的,乖乖离去,否则,别怪本王对你不客气了。”“哦!原来你就是金兀术,本掌门找的就是你!”白净男子说道。这时,白净男子才知道,追赶的是金兀术,被追赶的是康王赵构。
金兀术一看,白净汉子铁定跟自己过意不去了,把手一挥,道:“来人啊!把这厮给本王杀了!”呼啦一声,冲过十几匹飞骑兵,十几把大刀一起向白净汉子身上招呼。俗话说得好: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既然白净汉子敢招惹金兀术,没有通天彻地的本领,他敢现身吗?
说话工夫,十几个飞骑兵手握大刀向白净汉子砍来,就在大刀即将落下时,只见白净汉子一个“撒豆成兵”,十几把飞镖不折不扣地钉在飞骑兵的哽嗓咽喉,没容他们“啊”一声,全部栽倒马下。金兀术一看,急眼了,他根本顾不上手部的疼痛,一催坐下赤炭火龙驹,抡起大斧一个“力劈华山”朝白净汉子剁来,大斧带动的风声,足可以晃动林中的枝叶。
白净汉子一看金兀术的功夫,确实在自己之上,要不是自己侥幸伤了金兀术一镖,明刀明枪地打,恐怕丝毫伤不了金兀术。想想被追赶的赵构已经远去,自己又是势单力薄,长时间斗下去,恐怕凶多吉少,想到这,白净汉子一个“碧渊腾蛟”,闪身一旁,紧跟着一个“犀牛望月”,随手打出三支飞镖,分别奔金兀术的上、中、下三路,在金兀术拨打飞镖之时,白净汉子一个“飞鸟投林”,消失在树林中。
金兀术气的哇哇暴叫,大喊:“追赶赵构要紧!”随行的三千人马拉网式的往前搜索,好在树林不大,不消一刻,大队人马聚拢到一起,报告金兀术,没有赵构的影子,哈密嗤好生纳闷,前面就是黄河,难道赵构插翅飞过去不成,继续往前追。
“哗”的一声,三千人马顺着东南方向向河边推进,就算是一只鸟雀也逃脱不了搜捕,这时,呈现在金兀术面前的是一座关帝庙,金兀术把手一挥:“把关帝庙给本王围起来!本王就不信搜不出个人来?”“呼啦”一声,三千金兵把关帝庙围得像铁桶相仿。
这时,有金兵闯了进去,里里外外搜了一遍,咳!还真不简单,果然从里面搜出一个人来,金兵将这个人带到金兀术面前,金兀术一看,好悬没把鼻子气歪了,原来,金兵带过来是一名破破烂烂、蓬头垢面、魁梧身材的叫花子。
金兀术喝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躲在破庙里?”高大魁梧的叫花子伸着懒腰,打着哈欠,道:“千总爷,我没有躲在破庙里,这里就是我的家,我天天睡在破庙里,等人给关老爷送好吃的,俺也就吃饱了。”金兀术这个气啊!赵构没抓着,却抓了穷鬼懒汉,遂拿着马鞭,指着叫花子喝问道:“臭要饭的,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年青人跑过来。”
“啊!有,有。”叫花子显得战战兢兢道。金兀术一听,赶紧追问道:“他长得啥样?”“哦!长得一脸福相,大约二十来岁……贵不可言,神仙啊神仙!白白净净,啊!就这些,就这些了!”叫花子语无伦次道。金兀术一听,二十来岁,肯定是赵构无疑,紧紧追问道:“哪他人呢?”
“小神仙过河去了!”叫花子说道。“胡说!河面这么宽,水流这么急,他如何能过得了河?”金兀术喝问道。叫花子一指泥塑的周仓道:“要么我说他是小神仙,他就是骑着那个大汉旁边的泥马过的河,没错,你看泥马没了。”金兀术等人一看,确实,泥像旁边确实没有马匹,只有周仓左手掐腰,右手擒着青龙偃月刀,泥马却不知去向,而且还是新鲜痕迹。
金兀术懊恼万分,心想:“赵构骑的赛的卢已经追回,他没有船只、马匹如何过河的呢?难道他真的骑着关帝爷的泥马过河了不成,这真是天意,看来大宋的气数未尽,以后与大金少不得阵战可打。”想到这,金兀术命人押着叫花子来到河边,让他指认赵构骑泥马过河的足印。
来到河边,叫花子指认一番后,也不知道叫花子从哪里变出一根熟铜棍,从地上窜起一丈来高,抡起熟铜棍朝金兀术劈头盖脸打来,那气势犹如万钧雷霆。金兀术冷不防被叫花子偷袭,心中好生气闷,随手来了一个“起凤腾蛟”,由于生气,手头上使出九成以上的力道,大斧猛地往上举起,硬碰硬地与叫花子对了一招,只听“当”的一声,斧棍相碰的声音传出五里多路,叫花子被震的双膀发麻,金兀术也觉得双臂一振,心中暗叹一声:好悬!大宋朝如何有这么多能人异士?就这一会功夫,让本王遇到两个厉害角色,要是这些人都上战场,我大金军还能所向披靡吗?若非哈军师使诈,我大金军能否破城,尤未可知。